“一视同仁,甚至比你们更苛刻,她是强迫我拿自己作表率的......”苏长老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让她练的如此孔武有力。”
“我们纯纯给自己养了个敌人出来。”
苏长老话音未落,其余三人已是脸色煞白,慌忙去捂他的嘴,动作间带倒了桌上的茶盏,叮叮咣咣一顿声响。
“噤声!苏长老,你糊涂了!”端木长老压低声音,带着惊惶,“这等话也敢说?万一传到大家长那里,你我都会被她活活打死的?”
筱长老的手还按在苏长老嘴上,指尖冰凉,声音也在发颤:“就是!大家长什么修为?她若动怒,我们几个老骨头捆在一起也不够她拆的!”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几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的风声。
摇曳的灯火将四张俊脸映得忽明忽暗,大家长那雷霆手段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良久,筱长老才起身,幽幽吐出一句:“能有什么法子?等着被削吧……”
四人面面相觑,最终各自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
......
“这些老狐狸真沉得住气,这都无动于衷。”会馆里,孔墨喃喃自语道。
“是些没骨头的,她们能反才怪了。”饕餮道,“小子,看到了,贪可是门高深的学问。”
“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拿了有没有能力守住,都得好好计较一番。”
“是这么个理。前辈,你和传说里描述的可大不一样啊。”
“那是,我年轻时,在我们部落,先不说是部落数一数二的好战士,可就这脑袋瓜,那是异常好用。”饕餮自夸,“不然怎么能积下那么多财货,惹人嫉恨,博一个凶名出来。”
“前辈觉得,青丘的局面,该如何破局啊?”孔墨求教。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在辟易三军之处,丈量净土的,是满手鲜血的铁血军队。”饕餮咧开嘴,“青丘只要还没有建立军队,那就永远也长不出硬骨头。”
“骨头轻软,脊梁弯曲,自然就只能任人拿捏。一支军队即使对顶级强者毫无威胁,但也能撑起一个族群,宁折不弯的脊梁。”
“精神力量的支撑,对么?”孔墨思索着。
“就算有了军队,他们也缺一个好将领。”端木正文一瘸一拐凑了过来,听到了这段对话,叹息道。
“我有一个病人,或许可以一用。”端木巧耷拉着的耳朵竖起,叫道。
“谁?”
“韩青。”
“这个人我听说过,要招募他不难,我去做说客。”贾言和在角落和贾诩对弈,闻言表态道。
两人收了棋子,便出了会馆。
“这种事,他完全没必要亲力亲为的。”饕餮奇道。
“老人做事大抵都是这样,争早不争巧,做笨鸟先飞之状,毕竟体力大不如年轻人了。”端木巧道。
出了会馆,贾言和便接了英格兰姆,两人看了一夜玻璃球,次日便往无终赶路。
“真不明白你在焦虑什么?”英格兰姆忙活了一夜,精神有些萎靡,“就算灾难来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主角出现的......”
“等主角出现,黄花菜都凉了,既然有灾难来临前的苗头,我们为什么不尽早准备预防呢?”贾言和揣着手。
“走吧,赶早不赶晚,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剩这点用处了。”
英格兰姆打了个哈欠,揉着发酸的眼睛:“是是是,您老当益壮……咱们走吧!”
在无终寻见韩青,韩青一脸茫然,“是你,贾言和,你有什么事吗?”
“为老朋友上炷香。”贾言和在韩父的衣冠冢前插上三炷线香。
“你和我父亲认识?”韩青追问。
“认识。”贾言和答道,然后张嘴便说起一些和韩父在青丘游猎的趣事。
本来是不认识的,今天来给他上香了,不就认识了吗?贾言和这么寻思着。
“贤侄,敢问我这兄弟,可是为何逝世,竟然走的如此仓促。”贾言和悲声问。
“父亲是被旧日寄生感染后死亡的,走的很痛苦。”韩青回答。
“唉。”贾言和叹息道,“贤侄节哀。”
贾言和沉默了会儿,道:“你可有去处?总不至于孑然一人飘零于世!”
韩青闻言,摇了摇头:“无终遭此大祸,父亲也走了,我便成了无根浮萍,确实无处可去……”
贾言和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灰心。青丘正在用兵之时,建议你去青丘投大家长麾下,以你之才,必得重用。”
韩青闻言,犹豫道:“青丘?据我所知青丘向来疏于用兵,我去了又能如何?况且,我之前为宗灵宫效命,这种时节贸然投奔,恐怕遭人猜忌?”
贾言和捋须轻笑:“你多虑了。大家长最是惜才。青丘军中正缺你这等人才。”
随即又顿了顿,声音压低几分,“举荐你的,是一个叫端木巧的狐女。”
“先生如何知晓青丘之事?”韩青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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