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业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无意识地换着台。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变换，可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眼神空洞，脑子里全是杨巧玲那呆滞无神的样子。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出去玩了一次就变成了这样。
他不停地换着台，心里却越来越乱。每一个频道的声音在他耳边交织成一片嘈杂的噪音，让他更加心烦意乱。杨继业干脆把遥控器扔在一边，双手抱住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厨房里传来刘萍做饭的声音，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刺耳。杨继业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的忧虑像这黑暗一样无边无际。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下来。杨继业两眼无神地看着电视，电视里闪烁的光影在昏暗的客厅中显得格外刺眼。突然，一道强光照射到他的眼睛，使得他双眼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老杨，你干嘛呢。灯也不开，黑咕隆咚的。”刘萍手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客厅里一片漆黑，放下菜后赶紧打开灯。灯光瞬间填满了整个客厅，照亮了杨继业那半躺着的身影。
“累了，躺了会。”杨继业坐正了身子，声音低沉而疲惫，随后伸手关了电视。电视屏幕瞬间暗下去，那刚刚还跳动的光影瞬间消失，仿佛把他最后的一点精神寄托也带走了。
“你呀。干了那么多年还是个小设备科长，早要你走走关系，说不定早高升了。”刘萍把菜摆到餐桌上，看着杨继业那一身的疲惫，心疼地说道。她的眼神中既有埋怨，又有对丈夫深深的关爱。
杨继业按了按太阳穴，缓缓站起来，眉头紧皱，带着一丝不满说道：“你个女人家知道什么。”他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和烦躁，似乎被刘萍的话触到了内心的痛处。
刘萍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你看看人家，和你一起进单位的，哪个不是混得风生水起。就你，整天就知道埋头苦干，也不知道为自己的前途想想。”她一边说，一边解下围裙，用力地甩在椅子上。
杨继业沉默了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我有我的原则，靠歪门邪道得来的东西，我心里不踏实。”
“好好我不知道，吃饭了。你去叫一下玲玲，看她吃不吃。”刘萍气呼呼地转身进了厨房，厨房里传来她收拾餐具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充满了不满和怨气。
杨继业站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杨巧玲的房间走去。他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温柔地说道：“玲玲，出来吃饭了。”房间里没有回应，杨继业犹豫了一下，缓缓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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