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姿羽的眼泪又落下来。
"这些年..."她哽咽着说。
"不要再提过去了，"纪云冲说，"现在..."
"现在什么？"她擦干眼泪，那双丹凤眼中带着倔强，"你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她看向夜莺，"我不能..."
"我说过了，"夜莺打断她，"有些事，大人也需要时间想明白。"
她走到陈姿羽面前。
"你知道吗？"她说。
"又要说什么？"
"这四年，"她看着纪云冲，"他每个月都会去那家餐厅，坐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位置。"
陈姿羽愣住了。
"而且，"夜莺继续说，"他的保险箱密码，一直是你的生日。"
记仁突然拉了拉妈妈的衣角。
"妈妈，"他说，"我们可以不走吗？"
陈姿羽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病床上的纪云冲。
那双丹凤眼中，终于有了温暖的光。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
"又要说什么？"
"其实..."她露出了这些年来最温柔的笑容，"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分开过。"
许清歌被带走后，病房里陷入沉默。
陈姿羽看着熟睡的记仁，那双丹凤眼中满是复杂。
"这些年..."她轻声说，"我一直在恨一个不该恨的人。"
"姿羽..."
"让我说完，"她打断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她深吸一口气。
"知道真相后，我很感激，"她看着纪云冲，"感激你为记仁挡子弹，感激你这些年没有真正背叛我。"
"但是..."她的丹凤眼中带着释然，"我们都要向前看了。"
纪云冲愣住了。
"你有了自己的生活，"她看向门外的夜莺，"有了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而我..."
她低头看着记仁。
"我也早就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
"可是记仁..."
"他永远是你的儿子，"她说，"我不会阻止你们见面。但是..."
她站起来，那双丹凤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让它留在过去吧。"
"你知道吗？"她突然笑了。
"又要说什么？"
"其实我早就放下了，"她说，"只是需要一个真相，让自己没有遗憾。"
她抱起记仁。
"等你伤好了，"她说，"随时可以来看他。但是..."
"但是什么？"
"别让夜莺等太久，"她看向门外，"她比我更适合陪你走下去。"
转身离开前，她最后看了纪云冲一眼。
那双丹凤眼中，不再有恨，不再有怨，只有淡淡的祝福。
"再见，"她说，"我的英雄。"
一个月后。
巴黎郊外的别墅。
陈姿羽站在落地窗前，那双丹凤眼望着远处的花园。
记仁正和纪云冲在花园里玩耍。
夜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他们。
"夫人，"管家走过来，"茶准备好了。"
"放在这里吧，"她说，"等他们玩累了会上来的。"
她看着窗外的温馨画面，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一个月，很多事都变了。
星月科技重回正轨。
许清歌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而他们...也都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每个周末，纪云冲和夜莺都会来看记仁。
她则会准备些点心，然后独自出门，给他们留出相处的时间。
记仁越来越开朗，
也越来越懂事。
他会在纪云冲面前提起妈妈的好，
也会在妈妈面前说起爸爸的趣事。
但从不会要求他们复合，
仿佛真的明白了大人的世界。
"妈妈！"记仁跑上来，"爸爸教我打高尔夫了！"
"是吗？"她摸摸儿子的头，"玩得开心吗？"
"嗯！"他兴奋地说，"下次我要教爸爸打篮球！"
陈姿羽笑了，那双丹凤眼中满是温柔。
纪云冲和夜莺也走了上来。
"谢谢你的茶，"夜莺说。
"应该的，"她说，然后看向纪云冲，"记仁最近功课怎么样？"
"很好，"他说，"就是有点调皮。"
"像你，"她笑着说。
气氛变得自然而温和。
没有尴尬，
没有怨恨，
只有平和的祝福。
送他们离开时，记仁依依不舍。
"下周还来吗？"他问。
"当然，"纪云冲说，"爸爸答应教你的高尔夫还没学完呢。"
看着他们的车渐渐远去，陈姿羽抱起儿子。
"妈妈，"记仁突然说，"你知道吗？"
她愣了一下，"又要说什么？"
"我觉得，"他认真地说，"这样也挺好的。"
陈姿羽的丹凤眼中泛起温暖的光。
"是啊，"她轻声说，"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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