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但是，我要先见到之颜。”
那股力量，从指尖缓缓退去，如同退潮般，将纪云冲周身的血液，也一并带走，只留下无尽的空虚和寒冷。
他仰起头，看着李医生的脸，那张脸上，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好，我答应你。”纪云冲低声说道，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平静。
这回轮到李医生愣住了，他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纪云冲，似乎在评估，他说的是真是假。
“纪云冲，你确定？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答应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李医生缓缓地说道，语气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回头？”纪云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老子早就把回头路，给烧干净了。”
“好，痛快！”李医生拍了拍手，哈哈大笑起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当然，也包括……谢之烟。”
纪云冲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
“现在，告诉我，你想怎么做？”纪云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翻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李医生要测试他的衷心！
“很简单，”李医生满意地点点头，走到纪云冲面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我要你……杀了赵小六！”
纪云冲猛地抬起头，看向李医生，眼底一片漆黑，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说什么？”他声音极轻，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抑。
李医生却毫不惧怕，反而笑得更加得意。
“怎么？舍不得了？”他轻蔑地看着纪云冲，眼神里充满了嘲讽，“纪云冲，你不是说，你爱谢之颜胜过一切吗？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却又舍不得一个区区小丫头了？”
纪云冲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李医生，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咯咯作响。
他体内的魔石之力，再次开始蠢蠢欲动，渴望着杀戮，渴望着毁灭。
“纪云冲，你还在犹豫什么？”李医生再次催促道，语气阴冷，如同毒蛇吐信，“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放弃你的一切吗？”
“你知道，现在的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要么杀了赵小六，向我证明你的忠诚，要么……”他故意顿了顿，语气充满了威胁，“我就让你和谢之颜，一起下地狱！”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纪云冲紧紧地咬着牙关，下唇几乎被他咬出血来，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渴望着将眼前的李医生撕成碎片。
但他知道，他不能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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