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望着对方，愣怔了有三秒钟。
“陆先生？陆行川？”我问。
“呵，看来你也知道这车的来历。”杜总冷笑。
“如果我说，这车是陆总送给我开的……”我试探。
“不可能！你根本不是陆先生喜欢的类型！”他斩钉截铁地打断我。
“不是，你误会了，我跟他没有男女关系。”我说。
“那就更没有理由送你了。”杜总信誓旦旦道。
见我还想解释，他便果断大手一挥。
“宋小姐，别浪费时间了，要么您随我走一趟，亲自跟陆先生解释清楚，要么就走法律程序。”
“行，我跟你去。”反正，我迟早也是要见陆行川的。
黄延之惧怕“狗头总裁”，天性使然。这会儿虽然没明着言语，但却浑身上下都透着抗拒。
“延之，你就在店里歇息吧，我自己过去就行。”我主动道。
“可是……”他犹豫。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很淡定。
我坐上了杜总的车，路上他一直悄默默地往这边瞟。
“请问您看什么？”我好奇。
“摊上这种事，你个小姑娘，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呢？”他问。
“清者自清，没什么好怕的。”我平静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骗车又装神棍，还装得跟真的一样！陆先生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待会儿看你怎么收场。”他小声嘀咕。
对方认定那辆车来历不明，我也懒得解释。
进入云顶会所大厅，我一眼就看到了陆行川。
他坐在沙发上，身材修长健硕，熟悉的狗头像是被施了魔法，毛茸茸地发着光。虽然眼下是只哈士奇，但笔挺的西装，以及举手抬足间透露出的那股“精英范儿”，却依然给人一种很帅的错觉。
陈经理和秦大师也在，两人拘束地坐在对面，全都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
“陆先生，我把人带来了。”杜总毕恭毕敬道。
“狗头总裁”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动了动手指。
杜总立刻会意，扬声让所有人离开。
秦大师如释重负地起身，逃命似地遁了。
很快，空旷的大厅便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狗头总裁”微微颔首，用下巴示意我在对面坐下。
“宋引棠，这应该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吧？”他冷不丁开口。
“嗯。”我如实点头。
他盯着我，眼神阴戾又冷冽，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解释下吧。”他幽幽道。
“这事儿不太好解释，但那辆车，的确是你送给我开的。”我说。
“不仅是那辆车，我跟你还有几笔现金转账。”他慢吞吞道。
“啊，那些是我应得的报酬。”我说。
“是么，可为什么，我没有关于你的记忆？”他问。
“大概是因为陆总贵人多忘事，而我恰好是个平庸的路人甲而已。”我郁闷道。
“我很像冤大头吗？会满世界送路人钱和车？”他明显不信。
“不然呢，陆总，您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答案？我的背景，应该早就被您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吧？陆总的身份，我也不可能对您做出什么强迫的行为吧？”我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互不示弱地盯着对方，气氛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
“现在听起来像是真话，但直觉告诉我，你是个爱说谎的女人，一个字都不能相信。”“狗头总裁”说。
“既然这样，那还把我找来做什么？”我很无语。
“我把你叫过来，是想验证下自己的猜测。”他说。
“什么猜测？”我困惑。
他没有说话，眼神却越发诡异。
或许是因为绣纹异动的变故，他瞳孔并不同于正常的哈士奇，时而灰蓝，时而莹绿，看上去就像两个流光溢彩的玻璃球。
“陆总？”我试探着唤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看得我浑身发毛。
他在想什么，我居然猜不透！
庆幸的是，在这令人极度不自在的时候，保镖进来传话，说青岚来了。
“陆总，我出去一下。”我立刻起身。
“嗯。”他傲慢地哼了一声。
我在外面见到青岚，准备开口，却又顾忌到周围的监控。
青岚立刻领会，不动声色地放下屏障。
“好了，大人有话尽管说。”
“那些怨魂怎么样了，有审问出来什么线索吗？”
“暂时没有，它们被赤龙以灵力束缚，滞留现世时间太久，偏偏卫风还重伤未愈，短期内怕是审不出什么了。大人想要尽快获取真相，还得从凡经理这边入手调查才行。”
凡经理已经死了，想查他的信息，估计通过陆行川会更快。
但是那家伙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而且又疑心我诓骗他……
“青岚，能把陆行川的记忆恢复吗？”我问。
“理论上可以，但实际操作起来，可能会出现些许差错。”他犹豫着说。
“什么样的差错？”
“譬如说会损失部分记忆，又或者是其他状况，属下也没有尝试过，并不能肯定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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