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两手一摊：“所以呢？就一张纸也不能证明人是我杀的吧，”
戚七点头：“单凭这个确实定不了你的罪，我就是很好奇，你既然是为了钱，直接伪造成李春梅是意外死亡，然后开个死亡证明，这样领保险金不是更容易，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销毁她的尸体”
听此，赵祥双眼轻微一眯
他看了眼四周，又开始笑，当着他们面的大笑，
“你们就这点儿手段吗？只会录音录像？行啊，你说我销毁尸体，那么请问，我是怎么销毁的？”
戚七：“我查过了，但凡是干养殖场的都知道，潮湿的环境下会使牲畜感染疾病，但是，从刑侦局开始接手这个案子到现在，
也有将近两个星期了，你的养殖场我们也去过不少次，每天都会在猪圈里发现大量冲洗的水痕，为什么？”
赵祥耸肩：“猪圈太脏了我自然要冲洗，”
戚七挑眉：“确实，满地都是鲜血碎骨肉块儿，要是不每天冲洗的话，味道肯定会很大，你怕引起村民的怀疑，对吧。”
赵祥缓慢收回了笑容，视线在她胸前的身份牌上一扫
“原来是法医啊，你们法医不是挺厉害吗，仅凭一块儿碎肉就能查出凶手，
既然几位怀疑尸体被我扔去了猪圈，你们大可以把我家猪的肚子给割开，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出人肉，
或者，你们去翻那个什么下水道，还有猪的粪便，不都可以找到证据吗。”
这人或许看过不少碎尸案
杨瑞明上前：“你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儿，为了销毁证据，直接把那些猪给杀掉分给了邻居，直到所有证据都被毁掉，你才胸有成竹过来报警，对吗？”
赵祥拍手：“分析的太对了，或许，你们可以把那些村民都给解剖喽，这样才好让你们给我定罪，”
说完，他开始大笑，笑的很狂妄，
他此时的嘴脸在昏暗的审讯室内十分丑恶瘆人
完全没了之前那副宠妻的好丈夫形象
杨瑞明和其他队员即便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距离李春梅出事已经快三个星期，即便那些猪没被赵祥杀掉，人骨碎肉也都已经消化完了，
更何况猪肉又被人给吃了，时间太久，屎都有可能被分解了，他们上哪去解剖。
这也是赵祥敢在刑侦局狂妄的原因，
确实，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能够定他死罪的证据。
见他们一个个愤恨却又拿他没办法的表情，赵祥心中畅快，直接起身
“各位警官，我可以走了吧，”
看了眼挡在面前的警察，他嘲讽：“怎么，你们难不成还想非法拘禁啊。”
杨瑞明盯着他，抬手，命令手下让开
赵祥快意低嗤，走到门口时却又返回到戚七身边
“法医啊，挺牛，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横吗，我等着你找证据来抓我，”他每说一句就推一下戚七
看得出，他怕杨睿明几个大男人，所以就把气洒在了身为女人，看着又好欺负的戚七身上
戚七没说话，只是扫了他眼
杨睿明挡在她面前，警告：“赵祥！这里是刑侦局，你要再不知所谓，我们完全可以以袭警的罪名把你抓起来。”
赵祥没了动作，表情却是小人得志
“想要抓我就拿证据来，还袭警呢，有伤情鉴定报告吗？我完全可以向法院起诉你们非法囚禁。”
说罢，他又看向戚七：“女人呢，还是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吧，别在这儿浪费国家资源，找不着证据就把锅推到我身上，你们还真是吃干饭的，”
戚七突然看向他，并没有因他的话而生气，只是意味深长说了句
“晚上少走夜路，”
赵祥：“难不成你们法医还相信什么鬼神传说啊，嗤～”
他不再说话，推开杨睿明，大摇大摆离开了刑侦剧
“队长，这人也太猖狂了！”
杨睿明看了眼镜头，和戚七走进监控室
“怎么样？”
一人道：“全程，他总共眯了两次眼，一次面目僵硬动作，两次指腹摩擦的小举动，从这些下意识的动作可以看出来，他在你们讯问期间慌乱了。”
这人是他们专门请的心理观察师，只要嫌疑犯有一点儿小动作他就能从中分析出原因。
“不过，嫌疑人的心理素质挺强，”
杨睿明：“杀完人还能亲自来警察局报警，心理素质能不强吗，”
“现在怎么办？死者的尸体已经被销毁，那些猪也都被杀了，总不能真要去剖开村民的肚子查真相吧。”
杨睿明也是头疼
即便已经确定了赵祥是凶手又能怎样，所有证据都已经被销毁，案发现场更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连块儿溅飞的小碎肉都没有。
“使用记忆恢复术呢？”孟娟提了一嘴
杨睿明却是摇头叹气：“单凭记忆恢复术也不能完全给他定罪，现在的情况是，
咱们已经知道凶手是他，也清楚他的杀人动机，但就是没有他杀人的证据，没有十足十的人证物证，根本定不了他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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