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对此不置可否，客套几句就直入主题。
稍微谈了谈，他了解到了这位龙石公司高管的需求：
正如伊文斯当时说的那样，洛凯对军事装备十分偏爱，热衷于收集各类武器，这家伙名下有一支私人舰队，战列舰、航母、无畏舰、甚至泰坦舰都有...连天体战舰都能搞到手。
...虽然，他手中的天体战舰是源自于一个与星联领土基本接壤的、名为‘科伦尔人’的异星文明建造的，而且是一座规模不大、于战争中损毁的卫星级天体战舰，甚至已经被龙石公司和星联科学院拆解研究过，报废处理之后才落到他手中。
但就算这样，能搞到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天体战舰，来做私人收藏，无疑也从侧面佐证了洛凯的实力。
最近一段时间，这人沉迷于摇篮时代的‘古代重装备’，倒腾了一些一千多年前的坦克、装甲车、以及战机。
碰巧，去回声档案馆打听这方面消息时，洛凯听到了林奇的名字，还借助自己的渠道回忆起‘杨家大小姐与某位古董经销商不得不说的故事’，设法联系，这才通过伊文斯的路子找了过来。
...不得不说，在私人爱好方面，每个人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爱好的类型，可能会随着年月改变，但对真正喜欢的东西所特有的那种热爱，哪怕老得牙齿都掉光了，也不会变。
提及他想要的收藏品时，林奇明显看见这个作风硬派、仿佛不苟言笑的教务处主任一般的人，连面部轮廓都仿佛松弛了下来，眼里似乎放光...
那表情，跟对他炫耀自己的研究成果时的莉莉安颇有七分神似。
从洛凯的手中，林奇得到了一份很厚的书面报价单，明显是前者为了这次会面特地制作的。
T-72主战坦克，基准价1760万星币/台；
VT-4主战坦克，基准价1990万星币/台；
M2布拉德利步战车，基准价1464万星币/台；
‘陶’式反坦克导弹系统，基准价330万星币/套；
..
清单上，像是什么战争模拟游戏的科技树一样，洋洋洒洒地罗列了几千种各式轻重武器，还有对应的2D图片与3D全息投影发生装置，看着就让人眼花缭乱。
“我看看，嗯...范围这么大的话，那我手头还是有不少现货的，”
林奇扫了一眼，故作沉吟道，“如果非要说一个类别的话，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那当然是坦克了！”
洛凯很豪爽地大笑起来。
“不瞒你说，我就喜欢摇篮时期的那些主战坦克...战场猛兽，陆地霸王！
真男人就该玩甲弹对抗嘛！若是装甲战斗之中没有炮火轰鸣、没有反应装甲的爆炸、甚至连硬碰硬的杀伤榴弹主动防御系统都没有，那怎么能体会到战胜强敌的快感呢？
像咱们现在搞的这些浮空坦克...唉，哪哪都是什么能量护盾、充能装甲、激光炮。
能量武器有啥意思啊？娘么唧唧的，不像样。”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
林奇有些无语地点点头。
确认了。
这他妈就是和现世那些军宅一样的巨舰大炮主义者。
只不过人家喜欢的是多铆蒸刚，他喜欢的是钢铁洪流、硬杀伤。
也算是某种形式的实弹主义享受者了，或许会和兵击佬们很有共同语言。
“坦克的话，我还真能搞到一批，不过品相就不好说了...你确定有多少都能要？好吧，我回去想想办法安排一下。”
洛凯的口气很大，但林奇倒也不怕。
开餐馆的，难道还怕大肚汉么。
话说哪怕只为了那八位数的单价，林奇都得想办法帮他把这单给办下来。
不就是些坦克么。
普通人都能买来收藏的玩意儿，有什么。
林奇现在的确不怎么过问蓝星上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影响力就会在这段时间里衰退。
都能一个电话打到常委会上了，倒腾点‘退役军事装备’还不是小事一桩？
江景大厦。
返回现世的林奇，在总裁办公室里和姜黛儿商量着，两人面前摆着那份清单。
“VT-4...我记得好像是外贸品吧？”
“对，国内不装备的，都是往外卖，泰国和小巴都买过。”
“那倒是问题不大。”
的确。
以华国现在和星环集团合作的亲密程度，别说外贸的VT4主战坦克了，林奇就是真想买一批99A，那也无所谓的。
一个国防工业单位向另一个国防工业单位出售装备，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行为了好吧。
至于什么技术不技术的...那就更不重要了。
说句难听点的，北方工业本身就是林奇向华国供应星辰钢之后受益最大的那一批之一，星际合金对于坦克装甲和结构材料的提升，不比对‘送人上天’集团的火箭与太空器的提升少；如果这种时候犹豫了，北方工业那边怕是都还担心以后再有这种好事、就轮不到自己头上嘞！
只要常委会能放行，他们这边自然没有问题。
对于产能严重过剩、完全是被军费卡着脖子的华国国防企业们来说，但凡能有机会在符合华国利益、符合程序正义的情况下猛猛出口创收，那都是不容错过的。
“发个公函问一下吧，能不能搞个一百辆来试试水。”
林奇的胃口也很大，上来就想先干个十几亿星币。
不过这也只是润润喉咙而已。
“外国的坦克也得搞一搞，演戏要演全套嘛。”
“俄系的话，不知道他们那边产能够不够，打烂仗都打成那样，怕是没什么产能可以匀出来哦...要不想想办法回收那些残骸？我猜洛凯应该也会想收一批真正经历过战火的珍贵藏品，”
谈起搞钱的事情时，林大总裁的脑回路总是分外活跃，秉承着苟道精神，甚至事无巨细地分析到了每一分可能存在的风险，
“就是不能太多，毕竟新生产的VT-4还能归到‘发现了一批军事储备资产’上来，那种已经参战过的、有名有姓的残骸...这总不能批量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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