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会找几个助手。
毕竟乔玄烨认识不少病患家属。
他苦笑着说：“现金不足，雇佣外人我怕有人泄露出去。”
“那些病患家属很穷吧，你不用他们？”周柒柒问他。
乔玄烨低头看分装好的最后几瓶，疲惫的脸上划过无奈：“不行。他们因为生活的贫苦而变得精神有些问题。”
“有的人会不停地唠嗑，事无巨细地把家里的人，认识的人的事情泄密出来。”
“还有的人见到好东西就忍不住偷摸走一点。我曾见过一对老夫妻进医院拿个检查报告走出来，带走了医生的笔和本子，甚至是旁边洗手池的香皂，两张窗帘。”
周柒柒惊讶张大嘴：“这么夸张？”
乔玄烨郁闷点头：“现实的人和事更夸张。有说话好听的家属的亲戚，见小孩不好治疗，偷摸把小孩身上的金锁偷走，还让大人不要治，直接丢医院讹诈一笔钱。要不是有监控可以报警……”
“还有前一刻说话正常的病患，下一刻突然情绪失控，举起凳子乱砸医护人员。”
“我之前代药的那些人，就有些奇怪的人。我一去送药，他们隔三差五对我磕头求药，话里话外就是想赊账先拿药。”
“我心软给了两回，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几个人没把药给病患，而是高价卖给其他没在我这里买药的人。并且反手举报我无证卖药！”
还好地方管事的医疗军官和监察人员，都是他老师的学生。
他这个师弟被师兄师姐们庇佑住了，后来他才挑买家领头送货，才没那些麻烦。
乔玄烨摇头。
周柒柒跟着叹气：“你遇到的麻烦真多。”
穷生奸计，这老话说得很有道理。
一个人山穷水尽的时候，做什么都有可能。
你说人坏吧，那些人是没办法，被生活压迫得精神受不了，看什么东西都是钱，都想把钱收在手里。
如果健康又富裕，其实大家基本上都是良民。
有钱的吝啬鬼，也不可能偷医院的窗帘啊。
“我不能确保谁能在这里好好工作。”乔玄烨揉揉额头，放下手里的东西，摘下手套，“一切只能自己动手。”
周柒柒上前：“我来帮忙吧，咱俩一起可以快一点。”
乔玄烨眼底闪过丝丝柔气。
她果然如他想象中那样，善良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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