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驮着背，捧着肚子。
男人皱着眉，疑惑地问：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少女咧了咧嘴，那张黄脸冒起几颗麻子。
谈不上漂亮，但也不算丑。
毕竟，年轻女人的资本是还有的。
少女眼神躲闪，自顾自地解着自己的衣裳，习以为常地解释道：
“只是吃多了一点嘛，你怎么这样说话呢？”
男人这才放下心来，从兜里掏出两只“蓝精灵”，咕哝着：
“那就好，不过你这样，还是得减减肥，我不喜欢太胖的，这次就少给五百了。”
“不是，你怎么这样？”
“喂！要不是我觉得没玩过你这种样子的，我才看不上你呢！我带你来的可是高级酒店，你不给我钱就不错了！”
“你TM的！”
“我CNMD！给我过来！”
“啊——GR的！你用玩具是要另外加钱的！”
……
深夜。
少女一脸狼藉地从房间里出来，脸上多了几块淤青。
好在，中年男人还额外给了补偿。
两个人一起，经过隔壁的房前。
听见房间里传出古怪的声音，中年男人不由得暗骂一声。
“真的假的啊？隔壁玩这么久？”
两个人下了楼，像陌生人一样分开。
男人开了自己的车，却不搭少女。
夜晚的寒风中，少女在路边等了十分钟，最终坐上网约车离开。
网约车经过繁华的街道，绕进弯窄的贫民小道。
最终在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里停了下来。
车费在网络上自动提交。
少女抓着车门的内把手，踉踉跄跄地想要下车。
刚准备关车门。
司机突然回过头来。
油头褶面的司机，突然伸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
“姑娘，做那个的吧？多少钱？”
粗短的胡子，伴随着司机的声音来回地抖动。
少女皱着眉，满脸疲惫，难掩眼中的嫌弃。
沉默了一会，她却又坐回了车里，平静地说：
“一千。”
“TM的！别以为我跟那些有钱人一样傻B！你这样，最多值五百！”
“你特么玩不起别玩！什么G东西？跟姑奶奶我讲价？”
“五百！就在车里，一次！你回家之前，还能赚五百，不香么？白送钱不要？”
司机嘴角上扬，他似乎看得出来，少女很缺钱。
呯。
随着车门被少女关上，一只发黄的小手，伸到驾驶位前。
少女盯着对方，妥协了，“先给钱，后办事。”
“嘿，明白！”
伴随着“强信”上传来入账信息。
少女推了推驾驶位的椅子，熟练地说：
“把前面的椅子放倒，给你十五分钟！”
“嘿，好，好！”司机笑盈盈地照做，目光停留在少女身上。
伴随着汽车熄火，车灯熄灭。
车身微微晃了起来。
可还没到十分钟，车灯就又亮了。
车内窸窸窣窣的是穿衣声。
少女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喊：
“行了，开门吧！”
司机垮着脸，躺在一边，懒洋洋地说：
“哎呀，没到时间，我没力气了。”
“你TM要不要脸？是你自己不行，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快点的！老娘困了！”少女意识到对方想耍赖，顿时变得生气。
司机依旧懒洋洋地嘀咕着：
“你要实在是困了，在这睡也行，嘿，我不排斥的。”
“你别跟我耍无赖，我认识很多人的，你要是惹了我，你看你还能不能完整地走出这条街？”少女恶狠狠地盯着司机。
司机这才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少女说的是真是假。
但他还是想耍无赖，嘴硬地说：
“你还我一百，我就让你下车。”
少女没有再拖延，而是立即转了一百过去。
果然能下车了。
看着汽车尾灯，点亮阴暗的小巷。
少女小声咒骂着：
“穷鬼，没钱还学别人玩女人！这种人就活该出门被诡灵吃了！”
说完，还不解气。
往地上喷了一口浓痰，像是在往人脸上吐一样。
夜色深，冬风冷。
少女拉了拉松垮的裙子，钻进巷道尽头的楼底，很快就消失不见。
……
汽车冲过浓尘覆地的狭窄公道。
刚刚从巷道里出来的司机，心情大好。
“爷们要战斗，爷们要战斗！嘿嘿……”
车内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司机跟着音乐唱歌，头扭得像是发疯的羔羊。
“神清气爽呐！哈哈哈哈！”
司机打开窗，将一只手伸出去，指间的火星，吹着淡淡的白雾。
夜色中。
他就像是一颗行走在黑暗里的琉璃。
吹着冷风，唱着歌，好像没有什么能比此刻更令人陶醉。
直到，经过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
咯噔！
车轮经过一个排水井盖。
突然间，诡灵的红光，从车窗底下伸出。
无数细长的黑鞭，突然从井盖底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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