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运神色略微复杂地望着篮子，“你家主人当警察好敬业，今天周日也上进工作。”
狮子汪汪继续叫着。时运拎着篮子，进入了大堂，与此同时打开了收音机。
麦博得整理昨天对周华芳的笔录，重新梳理案子，一到办公室，见到赵浩然已经在场，石头正在打印什么东西。
“不是让你们今天休息吗？”麦博说。
石头说：“在办公室也是一种休息，老大来了，哪能让你没个副手呢？”
陆子敬对案件表现了极大的兴趣，希望能够多看现场，多多累积经验，多多学习。
赵浩然看得出陆子敬是个有功利性的年轻人，也不多说什么废话。
石头帮吕一一请假，笔录她昨天晚上就整理好，发在了石头的邮箱里，打印出来，给在场的人过目。
会议室中，麦博说：“尽管周华芳极力否认，撇清与吴恒的关系，她还是有重大作案嫌疑，目前没有人能够证明她的不在场证据。还有一点，周华芳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吴恒的体形较为高大。”
石头说：“如果是攻其不备的话。”
麦博说：“所以，目前只有两个可能。她是凶手，那我们要找证据。要不然她是帮凶，那我们要找元凶，主谋有可能是那个偷摩托车撞死李显国的人。”
“周华芳确认是凶手吗？”陆子敬疑惑：“麦队长，你怎么可以确定呢？”
“直觉。”麦博能够感受到周华芳的刻意，刻意将自己说的可怜，用来转移她的嫌疑，博取同情的方式，麦博不是没有遇见过，更重要的一点她刻意将房子弄得乱七八糟，似乎想要掩盖什么。
陆子敬原本拿着笔，要记录这个案子的可疑之处，听到麦博这个回答，脸上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赵浩然说：“大家的任务很清楚，石头，你现在是在周华芳面前唯一没有路过脸的人。”
“明白。”石头拿着车钥匙离去，也了解到了今天周华芳的行踪。
陆子敬有点儿郁闷地将笔收起来，有点想问赵浩然，麦博破案一向如此吗？
“老刑警的直觉是很准的。”赵浩然看懂了陆子敬在怀疑什么：“当面对的人和事多了，阅历多了，自然而然会形成只属于自己的侦查思维，能够在细枝末节上发现疑点。”
陆子敬问道：“直觉很准吗？”
“猎犬的鼻子灵吗？”赵浩然反问。
麦博说：“哪里有这样比喻的，现在我们要翻阅的是另一个案子。”
能够将周华芳与吴恒联系起来的案子，只有关安军的未结的冤案。
陆子敬说：“过去那么长时间，当初的资料很粗糙，能掌握的线索很少，我们要从哪里下手？”
赵浩然昨天晚上就打过招呼，“走吧，我们去咨询当初办案的老刑警。”
麦博与赵浩然搭档多年，早形成了默契。
有时候，麦博只要提出了疑点，赵浩然会沿着这个疑点追踪下去，两个人事业上配合，几乎天衣无缝。
陆子敬都不得不感叹他们两人不愧是黄金拍档。
麦博拿着笔，将案件上的人物给梳理清楚。
根据聂法医提供的报告，麦博能够了解凶手是如何杀死吴恒的。
吴恒当时喝醉了，意识不清晰，周华芳如果找准了时机的话，下手应该不难。
问题是李显国被另外一个人撞死了，那体型分明是一个男性。
为什么之前不那么做，非要在警察的面前这么做？
警察内部有……问题吗？
麦博摇了摇头，心想着，吴恒这个人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唯一接触的人是康友德。
康友德烦了吴恒，要杀吴恒灭口吗？
如果他是康友德，绝对不会傻傻地在自家的酒吧后院里动手，就算是这样可以混淆警察的视听，风险也太大了。
自从出了命案后，半边天的生意也直线下滑，而且还需要勒令整改，后巷也要安装监控摄像头。
思前想后，麦博能够得到的唯一结论，周华芳有作案嫌疑，而且还有帮手。
能够避过所有的摄像头，麦博纳闷道：“现在杀人都这么有反侦察的能力吗？不留下一点点破绽，这种手法跟杀害刘媛媛很像。”
麦博摇了摇头，可不想要去破什么连环杀手的案子。
他打电话给石头，石头说周华芳今天没有任何异常，还是一样的上班，大约是大堂经理的缘故，所以后巷整改的事交给她处理。
麦博问：“感情生活，你也调查一下。”
这个节骨眼上，愿意帮助周华芳的人，应该有跟她走得比较近的男人。
石头之前查阅过周华芳的感情记录，有一些话是真的，她的确是个忙着讨生活的年轻人，没有时间去谈恋爱。
麦博说：“在半边天里面，走得比较近的男同事呢，然后对比一下，看有没有体形跟那个男人很像的疑犯。”
“是。”石头之前也特别要了一份半边天的人事记录。
麦博听到石头敲击键盘的声音。
石头遗憾地说：“没有。半边天里面当服务员的男人，没有跟摩托车男人体形相似的，不过亲密指数的调查，电脑上显示不出来。”
这个调查得人工才行。
赵浩然与陆子敬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借着去看整改成果，顺道了解周华芳的日常。
陆子敬特别找了一个年纪比较轻的女生问。
这类女生一看就是高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了，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如电视里面呈现的那么精彩。
女生打了个哈欠：“快点问，今天干了一天的活，累死了，我给你们做笔录，有没有奖赏呢？”
“抱歉，没有。”赵浩然和颜悦色地说，“不过，你要是觉得渴的话，我可以请你吃冰激凌。”
女生说：“吃冰激凌，你想要胖死我啊？”
赵浩然：“……”
女生不耐烦地说：“算了，你们也辛苦，有什么问题尽快问，你问周姐的事啊，周姐跟吴恒哥的死有关系吗？”
这小女生年纪不算大，倒是挺八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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