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似是不敢置信，她的语气有些迟疑。
楚清鸢直接快步走上前，“娘。”她轻唤出声。
“鸢儿。”商瑶微微一笑，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眼中泛起泪光，“三年不见，你长高了，不过，瘦了些。”
楚清鸢鼻尖一酸，快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她"噗嗤"笑出声，眼泪却砸在母亲掌心。
商瑶的手还带着草药香，指腹的薄茧蹭得她脸颊发痒——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小厨房很快飘起炊烟。商瑶亲自烧火，非要给她煮什么"滋补汤"。
楚清鸢蹲在灶台边添柴，看母妃把山参、茯苓一股脑倒进陶罐，忍不住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娘这儿，你八十岁也是小囡囡。"商瑶捏了颗蜜饯塞进她嘴里，"尝尝，这是用听荷那丫头养的蜜蜂做得。"
楚清鸢点点头，她早就收到过密探的信，听荷嫁人了，婚后幸福和美。
甜味在舌尖化开时，窗外梅枝上的积雪突然"扑簌簌"落下。
商瑶也没忘记和楚清鸢蹲在一旁的宝儿，“小馋猫，少吃点，你牙不好。”
宝儿似乎听懂了，“噗嗤”笑了。
商瑶解下自己的棉褂裹住衣着单薄的楚清鸢："晨起多风，喝完汤去睡会儿？"
楚清鸢把脸埋进带着母妃体温的衣襟，含混地"嗯"了一声。
商瑶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午睡那样。
炉火"噼啪"响着。
半梦半醒间，有人给她掖了掖被角。楚清鸢迷迷糊糊抓住那只手："娘，对不起..."
"傻丫头。"商瑶的声音像隔着云层，"是娘对不住你，娘就在这儿看着你。"
窗外，最后一片花瓣落在地上。禅房里的安神香袅袅升起，掩去了远方隐约将起的战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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