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放野，”张海杏抬起头，她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能看出来她对这个放野也是期待已久，“终于可以亲眼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沈烛南勾唇一笑。
这帮孩子……也是为难他们一直在这种家族式的住宅里待了十多年。
“组织的集体活动？”
“对呀，”张海杏点点头，“你说先生，我出去以后能看到贝尔吗？”
沈烛南面色一僵。
啥？
“贝尔公主，”张海杏认认真真的掰着手指头算着，“还有白雪公主，灰姑娘……”
沈烛南后背冷汗直冒。
“还有奥特曼，铠甲勇士……”
张九日也兴致勃勃的数着。
完了。
沈烛南感觉到有些不妙。
之前信口拈来的童话故事和动漫剧情，专门用于哄这些孩子好好学习的故事，终于成了扎在沈烛南身上的回旋镖。
其实按理来说这种东西不可能在这帮小孩这个年纪能信的。
但问题在于，他们对于外界的了解主要的渠道，是沈烛南。
家里的长辈不会多提什么外头的事。
先前这帮小大人不愿意好好学习，自认为成熟的很，沈烛南认为熊孩子最好的整治方式还是得顺着毛来，好好学习，学习好了就讲故事，采取连坐制度。
沈烛南信誓旦旦的样子成功哄骗了幼年期的一群小崽子，并且把他们带跑偏了。
“……小十一啊，今日还是先好好学习才是，至于你们放野的地点，也应当是长老们决定的，先学习吧。”
沈烛南用扇子指指桌上的课业，让他们好好学习。
【嘻嘻，翻车了吧？】
007打了个哈欠，从沈烛南蹦哒到张海杏怀里，蹭了蹭就躺在对方怀里睡觉。
【还没翻呢，我不相信这个放野能放到国外去。】
沈烛南对张家的封闭式还是蛮自信的。
就算是放野，张家还不至于出国留洋。
不然也就不需要他的出现了。
沈烛南静静地陪着一帮孩子做作业用了一个时辰。
“都先回去吧，”最后一个小八的抽背工作完成，沈烛南松口气——幸亏他们没有问什么多余的问题了——然后突然想起来先前张志成的安排，“对了，你们知道泗州城吗？”
沈烛南感觉学堂里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一群小孩面面相觑的样子让沈烛南意识到了这个地方恐怕不同寻常。
“好了，都赶紧回去吧，”张海客开始赶人，“明日张云先生可要实打实的演练的。”
但是小张们拥挤在门口，不愿意出去但是又开不了口。
“好了，只是随口一问，”沈烛南看着张海客的样子知道他想做什么，就摆摆手，“都先回家去吧。”
“先生，”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我们只是听说，以前发生过一些事。”
不是这里任何小张的声音。
这帮小家伙对自己声音上下的功夫倒是多。
“好了好了知道了，都回去吧。”
沈烛南温和的回答着，让他们赶紧回家，心里对这个泗州城又多了几分好奇。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讳莫如深？
“对了小十一，”沈烛南喊住走在最后的张海杏，不远处张海客已经跑出去和前面几个小张叮嘱着什么事，“你做的柿子饼先谢了。
不过我可能最近没什么空拿，就先不用送来了。”
张海杏莫名其妙的指指自己。
“我？柿子饼？”
张·黑暗料理发明者·海杏指指自己，觉得沈烛南是不是记错人了。
沈烛南愣了一下。
先前确实是张海客说海杏做的柿子饼啊。
“当然是海杏做的，”张海客一把揽住妹妹，“先生什么时候要都可以。”
沈烛南似信非信。
这个小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好，那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张海客感觉到自家妹妹挣扎了一下，悄悄给了个别乱说话的眼神，“先生你先回去吧。”
【烛南，你家崽的定位动了，突然回家，不太对劲。】
沈烛南意识到张志成可能现在就动身了，思绪又飞到了小张起灵身上。
沈烛南看着靠在一起的张海客和张海杏，温和的递了两块糖:“早些回去。”
两个人目送着沈烛南熟练的跨过张家学堂极高的门槛，似乎有些着急地走向本家。
“柿子饼？我做的？”
张海杏挑眉，看向自家哥哥。
“差不多吧，”张海客揉揉妹妹的脑袋，“以后别乱说话，多配合你哥我。”
“……行吧，下次武课奖励归我。”
*
而另一边，沈烛南立刻回到家里，专心致志监视张也成和小张起灵。
“你……不……跟着我……”
沈烛南从门口进来，听到里面轻声的交谈。
是张也成的声音。
沈烛南躲在一边，开始观察张也成的动静。
“跟我走，张家需要你。”
小张起灵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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