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把他的下颌线，轻轻挑起，眼神幽暗难辨，“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不难。”
“嗯？”
卧室安静得可怕，只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好半晌过去，纪舒侧躺着肩膀僵了一大块，刚想回正身体活动一下，就被陆津川抓了回来。
他两手紧紧箍着她，沉闷的嗓音里带着后怕，“纪舒，我只是怕你又不要我了。”
陆津川知道自己太过于患得患失，只是他忍不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纪舒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陆津川会这么想。
她叹了口气，手用力地揉着他的脸，搓成了一个团子又松开，“你有点傻。”
陆津川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口。
纪舒任由他抓着手打了个哈欠，往前凑了凑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昨晚没睡好的又何止陆津川，她更是一夜无眠，现在回到了熟悉的怀抱，困意早已席卷了大脑。
陆津川还想问很多，在看到纪舒打架的眼皮后又咽回了肚子里。他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哄道：“睡吧。”
他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又隔空摸了摸扑扇的睫毛，眼里是浓浓的眷恋和爱意。
“啪嗒。”
床头灯应声关闭，静夜冷如冰。
陆津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怀里人，一遍遍描绘着爱人轮廓。
无尽的黑暗像是要把他吞噬。
突然，耳边落下一句轻声呢喃，“明天搬回去吧。”
陆津川抚着她背的手顿了下。
纪舒睁开眼，摸了摸他深邃的眉骨，擦掉了眼尾那抹湿润，“以后冬天就回翡翠御府住吧。”
陆津川握住她的手，嗓音沙哑，“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纪舒轻声说。
她爱陆津川，从来不是一朝一夕。
患得患失的滋味她已经经历过了一遍，这样的痛苦不应该再让第二个人承受。
陆津川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伤痕累累的心脏因她一句话又恢复如初，满腔爱意填满心口，“纪舒，我也爱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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