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板？”
“是我！”
屋内，满身灰尘的顾言从里面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看到徐子夜是出现在这里，他多少感到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本来是有事情需要麻烦你，不过你这里是什么情况？”
这屋里就像被打劫了一般，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是为了图钱。
“如你所见，我刚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顾言眼睛盯着徐子夜，这属实给徐子夜看的有些懵。
“顾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你这店里怎么了？”
“砸我店铺的就是上次跟你一起来的，你的女鬼朋友！”
此言一出，徐子夜嘴角一阵抽搐。
这里居然是赢心悠干的？她把这砸了干什么？
“顾老板，我说我不知情你信吗？”
“我信！”
出人意料的是，顾言居然不假思索就相信了。
“把洛城灵侦局弄的天翻地覆，或许这么形容不太恰当，
应该说是基本上给他们团灭了，如果你真要是你指使的，你不会再回来。”
顾言看了屋里一片狼藉的样子，他现在也无心打扫了。
“要不咱们出去说？”
“也好！”
就这样，徐子夜和顾言两个人就坐在有间杂货铺的对面的台阶上。
“顾老板，你怎么知道是上次跟我来的女鬼砸的店铺。”
徐子夜现在还不相信赢心悠能干出这种事来，主要是她图什么啊？
“店里的伙计说的，哦，他也是一只鬼，我回来的时候他的鬼体还没有完全溃散，不过现在被你的同伴给杀了。”
那只开店的鬼徐子夜知道，慕宇周上次带他去鬼域路过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
“抱歉，虽然现在她不是我的同伴了，但是打坏的东西我赔给你。”
“果真？”
顾言有些惊讶，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徐子夜。
“当然，如果太贵的话，我还真就赔不起。”
尴尬地挠挠头，徐子夜又不是大款。
“算了吧，贵重物品都不在这里，不需要你赔了，如果你以后弄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卖给我就好。”
顾言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那没问题！”
徐子夜拍着胸脯答应了。
“那个，我能问一下，我那个同伴到你这里是为了找什么？”
“不知道，店里需要盘点一下才能知道究竟丢了什么。
不过那都无关紧要了，说正事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这个，我需要把里面夹层内的东西拿出来。”
顾言接过画轴，打开后看着上面的这幅画。
“这画就是你在魔都黑市上抢来的？”
顾言手上摆弄着画轴，一边说着。
徐子夜最怕的就是这种人，根本就什么都没参与，但是又什么都知道。
就好像他在现场一样！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见徐子夜不说话，顾言扭头看向他。
“我觉得你挺可怕的，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
对于顾言这个人，徐子夜就像裸奔，被他看的透透的。
幸亏对方没有坏心思，否则……
“徐兄，我感觉你刚才对我动了杀气了！”
顾言眯着眼睛，徐子夜身后的宋忠已经把手放在刀上了。
只要徐子夜言语一声，手起刀落！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片刻后徐子夜叹了一口气。
“幸亏你不是敌人。”
“我是个生意人，不会与人为敌，这点徐兄大可放心！”
顾言低下头重新看着手中的画轴，后面的宋忠同样放下手。
“我的店铺除了专门收售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之外，也出售消息，所以我有各种渠道拿到消息。”
徐子夜刚才差点就要动手了，顾言觉得自己还是解释一下得好。
“不好意思，你也一点我现在的处境有着特别。”
徐子夜有些尴尬。
“无妨，这东西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拿出来，你等我一下。”
顾言说完站起身向着残破不堪的店铺内走去，没一会的功夫从里面抬出一张完好的桌子。
桌子上当着一个长方形的器皿，然后又从兜里又拿出一个瓶子。
将画轴平铺在器皿中，后将瓶子中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滴落在有邪物志的位置上。
“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徐子夜凑上来，好奇询问道。
“瓶子里装的是‘鳄鱼的眼泪’，专门用来溶解这种特殊的胶。”
顾言一边解释，一边继续小心翼翼地滴着液体。
徐子夜看着那液体滴在画轴上，渐渐渗透进去，画轴表面上一层的画布开始逐渐变硬。
他暗道一声身上，于是忍不住又开始询问顾言。
“这东西叫‘鳄鱼的眼泪’？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真的有鳄鱼会哭吗？”
顾言一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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