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储物柜里疯狂震动，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顾成的名字后面跟着一连串红色感叹号，最新一条短信只有三个字："快回电！"
夏晚晚一边用毛巾擦拭湿发，一边按下回拨键。电话刚接通，顾成尖利的声音就穿透耳膜："小姐！你终于——"
"出什么事了？"她将手机拿远了些，另一只手扣着白衬衫的纽扣。走廊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次第亮起，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顾成的声音突然压低："我们监听到夏玄的通话记录...他要杀你..."
背景音里传来他翻找文件的沙沙声，"机票已经订好了，两小时后起飞。"
夏晚晚在医院大门前停住脚步。夜风吹起她的衣角，远处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霓虹灯将她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录音发我。"
手机震动了一下。夏玄扭曲的声音清晰可辨："我要一个人的命...夏晚晚..."
"小姐！这不是开玩笑的！'暗夜'的杀手都是——"
"退役特种兵，平均成功率98%，最喜欢制造意外事故。"夏晚晚平静地打断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三年前巴西那个军火商，就是他们用电梯事故解决的。"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顾成倒吸一口凉气："小姐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夏晚晚没有回答。
"按原计划进行。"她的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告诉元久，重点查姚顺最近接触的境外账户。"
挂断电话，夏晚晚从包里摸出一枚银色U盘。这是她离开组织时带走的唯一纪念品，里面存着某些足以让整个地下世界震动的资料。
金属外壳在掌心留下冰冷的触感，就像她此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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