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试探都碰了钉子，华春萌只得悻悻地攥紧金属栏杆。她修得精致的指甲在栏杆上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声响。
电梯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她能听到自己腕表秒针走动的声音——那是她为了今天特意戴的百达翡丽，价值七位数，却没能引起对方丝毫注意。
救援人员效率惊人，不到一刻钟便将二人安全解救。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刺眼的光线让华春萌下意识眯起眼睛。
重见天日的瞬间，她立刻收敛了方才的柔弱姿态，挺直腰背，重新变回那个杀伐决断的商业女王。她注意到李承泽正用余光打量她，嘴角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失陪一下。"她微微颔首，转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镜中的自己妆容依旧精致，只是眼角微微泛红，倒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她取出唇釉补了补妆，又喷了点香水，这才步履优雅地回到李承泽面前，红唇微抿："方才让李总见笑了。"
李承泽正在查看手机邮件，闻言抬起头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线。"华总无需致歉，这是您的私事。"
他淡然摇头，将手机放回口袋，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拍广告。
"那我们继续赴约？这场意外不该影响我们的酒局。"华春萌微微仰头，让阳光恰好照在她修长的脖颈上。
电梯故障耽误了不到半小时，现在赶去云宫会所仍来得及小酌。她在心里盘算着，等到了会所，借着酒劲或许能有更多机会。
"嗯。"李承泽简短地应了一声，抬手示意司机将车开过来。他的目光扫过华春萌精心打扮的全身，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就像在审视一件商品。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夏晚晚正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晚风拂过她利落的短发，露出耳垂上那枚小巧的钻石耳钉。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刚坐进出租车，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夏小姐？"电话那头，姚涵雪随意裹了件丝质睡袍，正躲在浴室里拨通这个电话。
她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让哗哗的水声掩盖自己的声音。镜中的她眼角还带着未褪的红晕，脖子上隐约可见几处暧昧的痕迹。
夏玄自以为解决了一桩心事，晚餐后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回房缠绵。幸亏她没存夏晚晚的号码，否则这通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趁着夏玄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刷短视频的空档，她才找到机会躲进浴室。她颤抖的手指紧紧握住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夏玄最近一直在联系她，两个人搞在了一起，以夏玄的身家，姚涵雪没有理由不同意，那个家暴的男人已经让她受够了。
"姚小姐有事？"夏晚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冷静得如同在谈一笔生意。她示意司机稍等，摇下车窗让夜风吹散车内的闷热。
姚涵雪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这件事听起来或许难以置信，但我必须告诉你真相——夏玄雇了杀手要取你性命。"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浴室的蒸汽让镜子蒙上一层水雾，就像她此刻模糊的视线。
夏晚晚闻言立即挺直腰背，声音里带着玩味："哦？你从何得知？"
她的目光扫过后视镜，确认没有可疑车辆跟踪。
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作为夏玄的情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反问让姚涵雪一时语塞，她能听到电话那头急促的呼吸声。
"我亲耳所闻！千真万确！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姚涵雪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立即压低，
"上周三晚上，他在书房和人通话，我亲耳听到他说'价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永绝后患'。"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在睡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夏晚晚眼中精光一闪，转而问道："不如换个问题——你为何要帮我？"她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节奏如同倒计时。出租车正驶过跨江大桥，桥下的江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姚涵雪想起那个成语典故，斩钉截铁道："你命不该绝！我只是不忍见死不救。"
她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你救了我女儿，我不会害你的。"
"你想要什么？"夏晚晚深谙世道，这世上从无无缘无故的善意，人与人之间无非利益纠葛。她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各种可能性。
漫长的沉默后，电话那头传来颤抖的声音："我想离婚。只有等你彻底掌控夏家，我才能获得自由，同时也能获得庇护。"姚涵雪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自从听闻夏晚晚当年毅然离婚的事迹，这个想法便如野草般疯长。
如今内里的辛酸只有她自己清楚，多少个夜晚，她独自在阳台上看着星空，幻想着自由的生活。
"夏晚晚，你会接管夏家的，对吗？"她的心脏狂跳不止，生怕听到否定答案。浴室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时间不多了。
"姚涵雪，"夏晚晚轻笑出声，"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聪明。"她的目光变得深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懂得审时度势，明白该站在哪边。"
"消息我收到了，多谢提醒。顺便说一句，小树林那片区域监控很少，相对安全。"
话音刚落便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夏晚晚看着黑下去的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最近有很多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夏晚晚在这个时候也知道，夏家有些人肯定会忍不住对自己动手，但没想到这一动手就来的是如此猛烈。
居然还想选择杀手组织的人来出手，若是露易丝现在在组织的话，说不定就是这家伙来了。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这些人的手段实在是有些好笑。
夏玄，作为大伯的儿子，身份本来就比较特殊，看来这个家伙倒是能好好的陪她玩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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