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听了这话，不由得看了沈如云一眼。他突然想起，这个本该是他王妃的女子，如今在太子身边风生水起，反倒显得自己这边黯淡无光。
皇上兴致不错，频频举杯与众人共饮。毕竟是中秋家宴，又有太子、二皇子两对新人在座，确实是难得的喜庆日子。
皇上放下酒杯，皇上把目光又转向众人。
"户部张大人前日还特意来谢恩，"皇上笑道，"说他家那个小女儿托了太子妃的福，母子平安。"
"好啊，"皇上连连点头，"这才是真正的功德。对了，太子这次南方赈灾也做得不错，朕听说你亲自去了灾区？"
"回父皇，去了一段时间。"沈如云轻声说道。
沈如玉坐在一旁，听着这些夸奖，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前世今生，她都未曾得到过皇上这般赞赏。看着沈如云端庄得体的样子，她心中的嫉妒几乎要压抑不住。
二皇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看着父皇对太子和沈如云的赞赏，二皇子心中一阵苦涩。他想起母妃前几日的责骂，说他整日里只知道往那个院子跑，朝堂上的事情一概不管。可他又能如何？只有在宁儿身边，他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温暖。
皇上又夹了一筷子菜，"兵部周大人家的儿媳妇难产，用了这法子才保住母子。礼部王大人家的女儿也是..."
二皇子机械地扒着饭，耳边却回响着宁儿昨日的话："殿下，我怕......"她说她做梦梦到自己难产，醒来后吓得直哭。他当时只是搂着她安慰，却不知道这预兆来得这么快。
"二皇子，"皇后温和的声音传来，"听说你最近在研究边关的事？"
二皇子一愣，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这么说。可他哪里研究什么边关，这些日子除了去看宁儿，就是在府中昏睡。
"是......"他含糊地应道，"儿臣觉得边关......"
"说起边关，"太子突然接话，"前些日子户部送来的奏折，提到北疆一带的粮草调配出了些问题。二弟若是有兴趣，不如一起研究研究？"
这明显是在给他台阶下，可二皇子心中却更加难受。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喉咙火辣辣的疼。
沈如玉看在眼里，心如刀绞。她知道二皇子最近的失态都是为了什么，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每次看到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就知道他又去看那个女人了。
正当气氛热络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在二皇子耳边低语几句。二皇子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几年来，江南水患不断，"皇上继续说道，"太子这次亲自去看了，可有什么想法？"
太子放下筷子，正色道："父皇，儿臣以为水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次赈灾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得从水利入手。"
"哦？说下去。"皇上来了兴致。
"儿臣看过江南的地形，"太子侃侃而谈，"若能在上游修建水坝，下游开挖支渠，或许能减轻百姓的苦难。"
沈如云在一旁听着，不动声色地给太子布菜。这些日子太子为了这事，没少熬夜研究地图，就连她都被他拉去参详过几次。
二皇子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这本该是他的功劳。当初父皇提起江南水患时，他正沉迷在温柔乡里，根本没放在心上。如今让太子占了先机，他心中懊悔不已。
"太子说得对，"皇后笑着插话，"这才是治本之策。对了，如云那套接生器具，是不是也要推广到江南去？"
"是，"沈如云温声答道，"臣妻已经准备了详细的图纸和说明，让产婆们都能看得明白。"
贵妃听着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对小夫妻，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配合得当真是天衣无缝。反观自己这边，二皇子沉迷女色，沈如玉又病恹恹的，实在让人心焦。
沈如玉低着头，嘴里的点心已经失去了味道。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像沈如云这样，和丈夫琴瑟和鸣。可二皇子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这让她如何能不痛苦？
"父皇，儿臣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二皇子站起身，声音有些发抖。
沈如玉一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下意识地想要拉住二皇子的衣袖，却被他冷冷地避开。
"去吧。"皇上随意地挥挥手，并未在意。在这样的家宴上，本就有人时常进进出出。
二皇子快步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贵妃的脸色变了变，她何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动声色地示意身边的宫女跟过去看看。
沈如玉坐在原位，手中的筷子几乎要被她捏断。她知道二皇子是去看谁，也知道自己拦不住。这种无力感，让她几乎窒息。
"如玉，你脸色不太好，"贵妃状似关心地问，"可是不舒服？"
"多谢母妃关心，"沈如玉强撑着笑容，"儿媳没事。"
沈如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叹。二皇子的外室要生产，偏偏赶在这个时候。这下怕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二皇子一路疾行，终于赶到了孟宁住处。推开门，就见孟宁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痛得脸色发白。
"宁儿！"二皇子冲到床前，握住她的手。
二皇子到了孟宁生产的地方，看着孟宁难受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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