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也回过神来,暗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罢了,自己怎么可能被这贱婢唬住。胆怯一去、邪火顿生,她显然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回答,扬起手中的藤条,狠狠地抽向解忧的背部,嘴里骂道:
“你这贱蹄子,竟敢在本姑娘面前装蒜!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这一记倒是不好躲了,解忧只能微微侧身、避开脊柱等脆弱部位,让藤条落在蝴蝶骨侧后方。
尽管如此,粗壮的藤条落在背上,还是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解忧咬紧牙关、缩成一团。这副身体本就虚弱,她此刻七分演三分真,看上去狼狈不堪。据她判断,柔柔弱弱、楚楚可怜那一套对这个宫女不起作用,眼前人想看的是自己狼狈求饶的模样:
“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解忧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似乎真的已经认命。随即她双手捂住腹部,紧紧蜷缩成一团,气若游丝地呻吟着,“姐姐饶命,樱儿...樱儿肚子好痛...”
那宫女见她这副模样,唇边掠过一丝冷笑。主子交代过,折磨可以,得留着口气儿。对方这样子也不像装的,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反正她心中的怒气也得到了些许释放,索性停下了手中的藤条,恶狠狠地瞪了解忧一眼,骂道:
“哼,算你识相!今日就暂且饶你一命,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言罢,那宫女转身欲走。然而就在这时,解忧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姐姐...姐姐且慢。”
那宫女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解忧,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你还有什么话说?”
解忧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卑微乞求的光芒,低声说道:
“姐姐有所不知,奴婢不敢偷懒,实乃因为身体不适。奴婢已多日未曾好好进食,又兼连夜劳作,身体已至极限。若非如此,奴婢怎敢...怎敢...”
宫女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没饭吃,那也是因为你这贱蹄子偷懒的缘故,还敢告状?”
好家伙,这宫里也太疯狂了,同为下人,对自己的同类一丝该有的同理心也无,张口闭口蹄子贱人,简直不成体统。解忧不再多言,唯唯诺诺地缩在地上,目送这宫女远去,这才长舒一口气。
眼下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甚至连个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只知道那宫女称呼自己为‘樱儿’。远处有几个宫女在浣衣,还有个小太监在喂鸟,此地应该是某位娘娘的宫殿,位份肯定不低。而自己在这多半属于人人可欺的最下层受气包,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阿橘已经到了附近,也改变身型成了正常橘猫大小,就是还不敢贸然露面。解忧正欲想办法再获取些信息,那几个在远处浣衣的宫女,似乎注意到了之前的动静,彼此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后,缓缓朝这边踱步而来。
她们身穿粗布宫装、颜色黯淡,脸上挂着几分麻木与冷漠,这宫廷中的风霜早已将她们的心磨砺得坚硬如铁。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位年纪稍长,面容刻薄的宫女,手中握着一根更为粗壮的竹竿,末端还带着几片未洗净的布屑:
“哟,这不是樱儿嘛,怎么,又挨打了?”她声音尖锐刺耳,像冬日里的寒风,直刺人心。
解忧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怯懦的模样,嗫嚅着不敢回话。
“哼,主儿吩咐过,谁都可以调教你这小贱人。”宫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行了,别装了,你这套在我们这儿可不管用。”
她手中竹竿在地上重重一顿,扬起一片尘土:
“今日正好,我们那儿缺人手洗衣服,你就去吧。”
“可是...可是奴婢...”解忧刚想说自己身体不适,却被另一个宫女打断。
“可是什么?难道你还想挑活儿不成?”那是一个身形瘦削,眼神狡黠的宫女,名叫小翠,她平日里就以捉弄人为乐,此刻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樱儿,你若不去,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只能暂且忍辱负重,寻找转机。方才这人说‘主儿吩咐过’,想必是自己得罪了这宫里的主位娘娘,才会如此倒霉。讲真的,‘主儿’这个称呼,怎么想怎么别扭,倒让她想起一部自己看过两眼的恶心电视剧来...
解忧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声音细若蚊蚋:
“奴婢...奴婢遵命。”
一行人来到浣衣池边,那里已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物,有的污渍斑斑,有的则散发着淡淡的霉味。解忧被安排在了一个角落,与其他几位宫女一同劳作。手指接触这些冰冷的水,简直刺痛难忍。当然了,这点苦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因而她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时间仿佛凝固,解忧一边机械地搓洗着衣物,脑海里飞速旋转,思考着如何摆脱这困境。
“哼,愉贵人,不过是昔年娴妃的一条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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