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冤枉,臣妾所制玩偶,皆用干净布料,从未掺杂芦花。请皇上、皇后娘娘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公道。”苏绿筠脑子笨,胜在人真诚,声泪俱下、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皇上目光深邃,审视着苏绿筠,似要穿透她的泪水,洞察其内心:
“纯妃,你既言自己无罪,那芦花又从何而来?”
苏绿筠大脑难得飞速运转,她忽地想起,那玩偶曾被海兰以修补之名借走,隔了一天才还。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直射海兰:
“海贵人,永璋说过,你曾借这玩偶去修补,莫非,那芦花便是你趁机缝入?”
海兰镇定自若:
“纯妃姐姐此言差矣,妹妹何曾借走玩偶修补?”她绣法精湛,玩偶上的针脚刻意做了掩饰,宫中想必无人能识破,索性不承认了——这实在是步臭棋。
“你…”苏绿筠语塞,永璋是自己的儿子,他的证词在旁人眼中未必可靠,自己无确凿证据,指控海兰不过是徒劳。此刻,她只觉自己陷入了泥沼,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其中:
“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臣妾...曾制玩偶给永璋玩乐。有一日那玩偶不见了,永璋说是海贵人以修补之名,将玩偶借走。臣妾猜想,那芦花,便是海贵人在修补之时,趁机缝入,让二阿哥在和永璋玩耍时,哮症加剧。”
“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这玩偶是纯妃姐姐所制,嫔妾见都没见过,如何能做手脚?再者说,嫔妾如何能预料到三阿哥玩偶不离手,又与二阿哥一处玩乐,甚至将玩偶相赠?嫔妾实在冤枉啊,纯妃姐姐怎么能如此攀咬?”
苏绿筠明显辩不过伶牙俐齿的海兰,无力委顿在地。解忧见皇上眉心一凝,竟是要结案了,忙行礼进言:
“皇上,纯妃娘娘说那玩偶曾被人修补过,何不鉴定下上面的针脚?”
皇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招来毓瑚姑姑校验针脚。解忧见海兰神色自若,明白对方肯定掩盖了针脚。安心等待。
“回皇上,这玩偶上确有另一种针脚缝补的痕迹,但与海贵人的针法不同。”
“既然如此,海贵人就是无辜的了?”皇上撑着下巴,看起来有些困了。
皇上,您是傻子吗?解忧嘴角抽搐,再度开口:
“皇上,事关重大,这玩偶先在三阿哥身边日夜不离,又到了二阿哥手中,时时相伴。不妨问过两位阿哥,看看都有何人接触过玩偶,将钟粹宫、长春宫、延禧宫等上下所有人的针脚都比对一遍。”
海兰冷漠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皇上又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命人带永璋与永琏上殿询问。
“皇阿玛,三弟跟我讲过,这玩偶曾被海娘娘借走修补。”永琏身子虽弱,不妨碍人家一上来就开大。
永璋点头连连附和,海兰紧咬下唇,只能矢口否认。她有些后悔,早知道承认自己修补过玩偶、含糊过去就好了。
......
“回皇上,奴婢一一比对过,这三宫中所有人的针脚...都与这玩偶上的不太相符。”毓瑚办事效率惊人。
“这就怪了...”皇上又陷入了沉思。
“皇上、皇后娘娘,说不定玩偶是一名极擅绣工的高人所补,才能将针脚掩饰得如此完美呢。”一群菜鸡,还是我来吧。
“不错,嬿婉所言有理。”富察琅嬅怒视海兰,“海贵人,你还有什么好说?”
“皇后娘娘明鉴。”海兰随机应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嫔妾...嫔妾...想起来了,确实曾见三阿哥手中的玩偶破损,随手修补过。方才太过紧张,忘记了此事...”
“你胡说!”苏绿筠恨不得爬起来给她一耳光,“分明是你打算将此事都推在本宫头上!”
殿内又乱成一团,几方各执一词,乱得跟菜市场一样。解忧挪到皇上身边,轻声开口:
“皇上,海贵人修补玩偶,怎会刻意用了与自己平日里不同的针脚呢?”
“不错!难道她包藏祸心?”近日海兰性格突变、深合他心意,素来又温婉柔顺,因此他一直不愿怀疑对方。只可惜眼下证据都指向海兰,他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海兰双目啜泪,一口咬死自己与芦花无关,局面又开始僵持。好在皇后还算清醒,又想起了锦被的事:
“毓瑚,将那锦被也拿来细细比对,看看是谁的针脚。”
海兰面色苍白,那锦被上的针脚她也做了掩饰,可并未做到和苏绿筠一模一样,很难栽赃。
毓瑚姑姑手持锦被,缓缓步入大殿,她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隐秘。殿内众人皆屏息以待,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已细细比对过这锦被上的针脚。”毓瑚的声音冷静坚定,她虽待娴妃与众不同,但对海兰并无徇私之意,“确有缝拆之痕迹,且这手法,同样被刺绣高手刻意掩饰,与那玩偶相似。”
海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紧咬着下唇,目光闪烁不定。苏绿筠则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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