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希望空间
第四十一章：燃烧的真相
第一节：腐肉陷阱
林渊的匕首扎进尸堆时，腥臭的脓血喷溅在防毒面具镜片上。这座废弃污水处理厂的沉淀池里堆积着上千具肿胀的尸骸，腐烂的皮肉在梅雨季的高温里发酵出沼气，像某种巨型生物的胃袋般发出咕噜作响的闷响。
"西南角第三个通风口。"麦耳里传来苏璃沙哑的声音，"金属探测器显示下方十五米有电磁屏蔽区。"
他抬脚踢开一具挂着警徽的骸骨，战术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池壁。青苔覆盖的混凝土表面，两道新鲜的刮痕在霉斑中异常醒目——这是三天前那支失踪的侦察队留下的最后痕迹。林渊的指尖抚过刮痕边缘，突然摸到半枚嵌在墙缝里的弹壳。
铜制弹壳还带着余温。
"全员警戒！"林渊低吼着按下肩头通话器。身后五名队员瞬间呈扇形散，开枪械保险解除的咔嗒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沉淀池顶部的钢筋网格突然震颤起来，某种粘稠的液体正顺着网格缝隙滴落，在尸堆上灼烧出焦黑的孔洞。
第二节：地下魔窟
炸索爆破开的洞口涌出刺骨寒气。林渊顺着速降绳滑入地下五十米处的空间时，防化服面罩瞬间结满冰霜。军用荧光棒划出的抛物线照亮了骇人景象——三百米的平实验室里排列着二十个圆柱形培养舱，淡绿色溶液中悬浮着扭曲的人形生物。
"这些不是感染者。"医疗兵雨陈颤抖着举起检测仪，"他们的基因序列被......人为重组过。"
林渊的战术匕首挑开操作台盖板，硬盘接口处还插着半张烧焦的证件。放大镜下的钢印隐约可见"寰宇生物"的标志，这个在灾难初期就宣告破产的医药集团，此刻正将某种惊世阴谋摊开在他眼前。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林渊抬手打荧光灭棒的瞬间，红外夜视仪里浮现出七具人形轮廓——他们四肢着地的姿势如同鬣狗，颈椎以违反生理结构的角度向后扭曲，裸露的脊背上插满输液管。
"开火！"
第三节：血火交织
子弹穿透培养舱的爆裂声中，林渊翻滚着躲过扑来的怪物。那东西的指尖在合金地面犁出火星，被防弹衣卡住的利爪离他咽喉只有三公分。陈雨的解剖刀从斜侧刺入怪物眼窝，黑血喷溅的刹那，林看清渊了那张鳞布满的脸——是失踪三片天的侦察队长张昊。
"他们用活人做载体！"苏璃的吼声着枪混响传来。实验室警报灯突然全部亮起，培养舱接二连三爆裂，黄绿色液体在地面汇聚成腐蚀性溪流。林渊的后背撞上冷藏柜，玻璃门映出他剧烈收缩的瞳孔：柜内整齐码放着数百支蓝色药剂，标签上印着灾难爆发当天的日期。
通风口炸开的铁皮擦过林渊耳际。冲锋持三个枪的黑衣人破而入墙，他们的防毒面具上烙着血色蝎子标志。子弹在实验器材间弹跳迸溅，林渊甩出腰间攀钩岩缠住天花管道，整个人荡过沸腾的培养液池，军靴狠狠踹中领头者的太阳穴。
"留活口！"他断拧第二个袭击者手腕时，第三个黑衣人突然咬破衣领。渊林掐住对方下巴的瞬间，剧毒氰化物已然生效——尸体的瞳孔扩散前，他看见对方锁骨处的条形码编号：E-0719。
第四节：致命证据
应急电源启动时的嗡鸣声里，林渊将染血的U盘插入终端机。全息投影在硝烟中展开，身穿白大褂的女研究员正在视频里颤抖："2023年9月7日，第19次基因编辑实验......军方代表要求加入嗜性强化血"片段......
投影突然剧烈晃动。实验室防爆门被外力撕裂，镜头最后定格在一群戴防毒面具的武装人员身上——他们臂章上的蝎子标志与今日袭击者如出一辙"。
地下三层还有加密区域。"苏璃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正在破译的电子地图突然闪烁红光，"生命探测器显示......有二十个热源正在苏醒。"
冷藏柜突然传出刺耳的刮擦声。林渊转头时，恰好看见一支蓝色药剂从裂缝滚落，在满地培养液中炸开幽蓝火焰。火舌舔舐着文件柜里成捆的实验记录，泛纸张黄的在烈焰中卷曲，露出无数个被黑色马克笔圈住的坐标——那些全是灾难初期爆发大规模感染的城市。
第五节：烈焰突围
林渊扯下燃烧的防化服甩向通风口，火墙暂时阻断了追击者。陈雨将最后两支蓝色药剂塞进铅制保管箱，弹孔贯穿的小腿在地面拖出血痕。众人顺着排水管道攀爬时，脚下实验室传来连环爆炸的闷响，冲击波震落的碎石像暴雨般砸在安全头盔上。
污水处理厂地面建筑已陷入火海。林渊半跪在废墟间，望着保管箱里幽幽发光的药剂。三百米外的隔离网外，接应的本该位置车队只剩黑焦弹坑，轮胎骸上残插着枚刻有蝎子标志的飞镖。
"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回去。"他撕开染血的绷带缠紧枪托，远处地平线上，五辆改装越野车正扬起沙尘疾驰而来。夕阳将装甲板镀成血色，车顶重机枪的轮廓逐渐清晰。
苏璃默默给弹匣压满穿甲弹："保管箱给我，你们从东侧下水道撤。"
"这次轮到我了。"林渊保管将箱锁战术进背包突然，露出森白牙齿。他扯开左臂绷带，露出三天前被变异犬咬伤的伤口——本该溃烂的皮肉竟生出细密鳞片，在暮色中泛着金属冷光。
越野车的引擎轰鸣已近在咫尺。林紧渊拾握取的蝎子飞镖，锋刃掌心在刻出血痕。这场持续两年的人类末日，终于在此刻撕开真相的裂口。保管箱里的蓝色药剂随他心跳轻微震颤，魔鬼如同的计时器，倒数着文明存续的最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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