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升高,海风吹过山谷,带来远方的潮声。
叶潇男站起身,对来宝说:“你先适应几天,过段时间,给你接几个伴儿。”
来宝抬起头,哼了一声,像是听懂了。
叶潇男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谷地。他还要去海底药园看看龙血草的长势,看看“来喜”是否尽责,还要规划特种猪群的引进和培育……
望北岛上的日子,平静之下,是永不停息的耕耘与构建。
而这一切,都只为那个更加宏大和坚实的未来。
当他走出灌木丛,回望那片隐藏在山坳中的谷地时,仿佛能看到来宝那巨大的黑色身影,在阳光下,在绿草上,安然享受着属于它的、迟来的自由与宁静。
香江的雨季缠绵不去,雨丝敲打着半山别墅宽大的落地窗,模糊了窗外维港璀璨的夜景。书房里却灯火通明,弥漫着淡淡的雪茄香气和纸张特有的味道。
娄晓娥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面前摊开着数份文件,她的眉头微微蹙着,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一份来自新加坡的商务信函。
叶潇男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将茶杯轻轻放在桌角。“还在看?”他的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沉稳。
“嗯。”娄晓娥揉了揉眉心,将那份信函推到他面前,“林氏集团的正式回复。条件比我们预想的……苛刻得多。”
叶潇男拿起信函扫了几眼。林氏集团是新加坡颇有影响力的华商家族企业,主营药材、食品进出口和零售。娄晓娥看中其成熟的东南亚分销网络,希望通过合作,将望北岛出产的特级药材(以部分空间优化品种和岛上精心培育的品种混合,品质远超市场同类)以及一些具有海岛特色的高端工艺品(部分由索菲亚设计指导)打入南洋市场。
前期接触颇为顺利,林氏对样品质量赞不绝口,但到了正式谈判环节,对方提出的代理条款却近乎霸道:近乎垄断的独家代理权、高昂的渠道费用、苛刻的销售目标和近乎压到成本线的进货价,利润空间被压缩得极薄,且知识产权保护条款模糊,风险极大。
“吃相不太好看。”叶潇男放下信函,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何止不好看,”娄晓娥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商场历练出的锐利,“这是想一口吞了我们前期的所有培育成果,把我们变成他们的廉价原料供应商和代工厂。新加坡市场虽然重要,但若以此等条款进去,以后在其他地方也会被当成软柿子捏。”
叶潇男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雨幕中朦胧的霓虹:“你怎么想?”
“两条路。”娄晓娥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声音清晰果断,“一,放弃林氏,另寻合作伙伴,甚至考虑自建渠道,但时间成本会很高,东南亚市场排外性不弱,我们根基太浅。二,继续谈,但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任人拿捏的。”
“你倾向第二条。”叶潇男用的是陈述句。
“对。”娄晓娥点头,“林氏是块难啃的骨头,但也是块试金石。如果能啃下来,以相对公平的条件合作,对我们立足南洋意义重大。而且……”她顿了顿。
“我怀疑这不完全是商业考量。父亲托人打听过,林氏现任掌舵人林永昌的夫人,娘家姓郭,跟目前和我们有竞争关系的‘永安堂’郭家是远亲。‘永安堂’在东南亚药材市场盘踞多年,我们的样品送去林氏时,‘永安堂’可能已经得到了风声,甚至……施加了影响。”
商业竞争,从来不只是桌面上条款的博弈,更是桌面下关系、人脉、甚至阴暗手段的较量。
叶潇男转过身,看着娄晓娥:“需要我做什么?”
娄晓娥沉吟片刻:“明面上的谈判,我来。但我们需要更多筹码。第一,我需要更详实的、关于林氏、永安堂以及他们背后关系网的资料,越细越好。第二,我们的‘货’需要更有说服力,不仅是质量,最好能有某些‘独一无二’的亮点或短期不可替代性。第三……可能需要一些非常规的‘敲门砖’,让林永昌愿意真正坐下来,平等地谈。”
“第一点和第三点,让小虎去办。”叶潇男当即道,“第二点……我来想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娄晓娥进入了紧张的战前准备。她重新梳理了合作方案,准备了多套应对策略,甚至模拟了谈判中可能出现的各种刁难和陷阱。
同时,她通过娄半城在东南亚的老关系,约见了两位与林氏有业务往来但并非铁板一块的中间人,迂回地传递着己方的底线和实力,试探着林氏内部的真实态度。
陈小虎的情报网高效运转起来。几天后,一份厚厚的资料送到了娄晓娥和叶潇男面前。资料显示,林永昌此人能力不俗,但颇为自负,且极重家族利益和面子。
其夫人郭氏对娘家永安堂确有偏袒,林氏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林永昌的堂弟林永年对目前集团保守的经营策略不满,暗中另有想法。
永安堂近年来因循守旧,产品老化,市场份额受到新兴品牌冲击,对望北岛这种“高品质新势力”警惕且排斥,很可能通过郭氏向林永昌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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