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魔咒，危机逼近
暴雨在锈蚀的防火梯上敲出金属颤音，艾琳攥紧手中泛黄的建筑图纸。
托马斯正用机械义肢抵住不断渗水的配电箱，蓝紫色电弧在他指尖跳跃，照亮了地下室墙上密密麻麻的婴儿手印——那些汞光痕迹正随着他们剧烈的心跳明暗起伏。
“查理在时代广场地下有个中转站。”托马斯喉结滚动着咽下某种情绪，义肢齿轮发出不自然的卡顿声，“但七年前圣殿骑士团清剿行动后…”
艾琳的医用腕表突然发出蜂鸣，表盘上辐射值数字疯狂跳动，将弟弟病历本贴纸的卡通笑脸映成惨绿色。
她扯开被污水浸透的衣领，锁骨下的逆十字烙印正在皮下渗出银灰色液体，“带路，或者我自己去。”
地铁隧道传来的震动让整片医疗废品堆轰然坍塌。
托马斯望着在汞蒸气中逐渐模糊的艾琳背影，义肢关节处突然迸出暗红色铁锈——那正是二十年前叛逃时沾染的初代圣水。
地下三层的气味像腐烂的集成电路板。
查理把全息投影仪罩在印着凯蒂猫的防毒面具里，十二块屏幕同时闪烁着圣玛格丽特医院1893年的建筑蓝图。
当艾琳指出图纸背面若隐若现的二进制代码时，这个穿着恐龙连体睡衣的黑客突然打翻了彩虹糖罐。
“你们知道暗网悬赏你们人头的价格能买下整个布鲁克林吗？”查理把三台笔记本叠成盾牌状，屏幕上实时刷新的死亡威胁夹杂着逆十字水印，“上周有个解密圣餐仪式的家伙，被发现时眼窝里长出了水银藤蔓…”
托马斯突然扯开左肩衣物，机械义肢连接处的皮肤上，暗金色圣痕正渗出黑色血液。
查理像是被烫到般猛然后退，撞翻了墙上挂着的中世纪驱魔符咒，“你居然还留着当年对抗堕天使时的神经接口？”
“所以你知道这些数据流里藏着真正的恶魔。”托马斯将艾琳腕表接进主机，所有屏幕瞬间爬满婴儿手掌形状的乱码，“七年前你黑进梵蒂冈数据库救我出来时，可没害怕过所谓的神罚。”
地下室突然陷入死寂，唯有通风管传来地铁呼啸声。
查理盯着艾琳锁骨下逐渐成型的逆十字，突然抓起桌角的量子加密器砸向主控台，“操！但这次要是搞砸了，我们的灵魂都会被钉在倒生之树的树根上！”
凌晨3点14分，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凝成汞合金分子结构。
艾琳摸着图纸边缘的卡通贴纸，突然发现弟弟用蜡笔涂改过的笑脸角度，恰好对应圣玛格丽特医院地下祭坛的坐标。
查理刚要把坐标导入纽约地铁线路图，所有监控画面突然定格在3点15分。
“见鬼！我的脑机接口在自动下载…”查理的声音被尖锐的电子音吞没，十二块屏幕同时弹出倒计时界面——23:59:59的数字正随着他们的心跳缩减。
通风管深处传来黏腻的爬行声，像是无数沾满水银的婴儿在管道内壁抓挠。
托马斯突然用机械臂扯断电源，但倒计时仍在他们视网膜上灼烧。
艾琳的腕表开始显示负数辐射值，表带内侧渗出带着硫磺味的银色液体。
“是认知污染！”查理疯狂敲击着失去响应的键盘，“这些数字正在寄生我们的时间感知…”
当倒计时缩减到19:07:33时，查理突然发出窒息的咯咯声。
他的虹膜表面浮现出微型逆十字，手指不受控制地在键盘上敲出一串坐标——那正是艾琳父母车祸身亡的十字路口。
全息投影仪突然爆出火花，空气中汞蒸气凝聚成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袍人形。
“快切断…”托马斯将圣水洒向主机，但液体在半空就蒸腾成黑色逆十字。
艾琳抓起手术刀划破掌心，将自己的血抹在查理的防毒面具上。
当带有逆十字烙印的血液接触镜片的瞬间，所有屏幕上的倒计时突然出现了0.01秒的乱码。
“等等！弟弟的贴纸…”艾琳突然跪倒在满地电缆中，被血浸透的图纸在应急灯下泛出诡异光泽。
她颤抖着指向卡通人物手里融化的冰淇淋——那团棕色污渍边缘的锯齿状曲线，竟与汞合金棱镜的折射角完全吻合。
暴雨突然穿透三层混凝土浇在发热的主机上。
查理扯着冒烟的量子加密器狂笑出声，恐龙睡衣的尾巴在蒸汽中疯狂摆动，“天才！那些混蛋用你弟弟当活体标记，把密钥藏在…”
通风管轰然炸裂的巨响吞没了后半句话。
托马斯用机械臂将两人扑倒时，艾琳看见自己的血正沿着排水沟蛇形纹路，汇成发光的逆十字指向东南方——那里是自由女神像在暴雨中隐约浮现的轮廓。
（本章完）艾琳的指尖突然悬停在建筑图纸某处，医用腕表的冷光扫过泛黄纸面。
弟弟用紫色蜡笔涂抹的波浪线在潮湿空气里微微发胀，与地铁7号线蛇形隧道完美重叠。
“七年前万圣节……”她猛地扯开被血浸透的衣领，逆十字烙印正随着辐射值波动收缩，“所有献祭事故都发生在距离地铁站七百米半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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