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括丝毫没有怀疑季漓此时在孙家也不过是个从外面买回来的妾室,是如何做到这样的。他虽看不惯季漓平时的作风,但他还是相信季漓能掌控得住孙晟,这是常年相处的成果。
“那好,哥哥我要找的人,名叫孙南宥,具体是孙家哪位公子我也不知,就麻烦妹妹帮哥哥这个忙了。”
直到听见具体的人名,季漓才反应过来,她稍稍一愣,很快明白了,“真的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么一段……还是和一位公子……”
“……”鹿括知道她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对此他已经习以为常,“这个人对于我们遗落在外的红莲血脉很重要,若是能成功掌控住他,还怕红莲血脉会跑不成?”
“竟是如此,”季漓瞬间明白了什么,“那么看来,姐姐我也是误打误撞到了一个好地方呢。”
“……”鹿括没有再接话,沉默是他的回答。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动静,多半是孙晟回来了。季漓来不及穿鞋,就跑到门口迎接,“主君,你回来了!”
季漓激动地扑了上去,依偎在对方怀中,还朝孙晟撒着娇,一姿一态,极尽娇美可爱。红色轻纱披在季漓身上,黑色长发自然散落,更展现出几分魅惑。
此刻的孙晟却毫无兴致,满脸的疲惫,推开季漓就自顾自往前走。季漓见状也连忙跟在其身后,趁着孙晟坐下,悉心替他按摩放松。
“主君,是不是太累了?若有什么烦恼,同阿漓讲讲,好替主君分分忧。”季漓刻意放低音量,语气温柔。
“唉——”孙晟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会懂本君的难处呢?”说罢,孙晟回头瞧了几眼衣着单薄的季漓,后者也正含情地看着他。
不多说,孙晟抬手抚上季漓的细腰,再一点点往上……举止亲密间,又有意识地往身后床上倒去……
这一夜,鹿括无眠。
精神海之外,孙南宥还是留在奎峰阁过夜的,当然有千叶在,并不会真的让他在那样的环境下过夜。千叶将精神海的样貌恢复回了先前两层大别墅的模样,并将孙南宥恭恭敬敬地迎了进来。
许久未见到这样的精神海,孙南宥呆愣愣地看着,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毕竟他也是在这里生活了从孙又出生到现在的十几年。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记载着他与千叶相识相伴的过往。
孙南宥静静地躺在柔软而温暖的大床上,千叶如母亲般温柔又贴心地为他盖好被子,临走前还不忘同他这位情绪低落的宿主道一声晚安并关好了灯。
这一夜,孙南宥愣是花了好长时间才终于睡着。他还做了梦——梦里是沈煜一行人奉命下山,前往盛国途中。
其中有一女子的声音说:“这盛国虽地狭民寡,然其情状可比余国更为繁杂。非但后宫太后临朝称制数十载,国君直至四年前方将外戚势力肃清,而今更有朝堂奸佞草菅人命。那好不容易被找回的十七皇子,说不定此刻正后悔呢。”
只可惜梦境虚幻,孙南宥难以分辨那是谁在言语。
还有谁在接话,雌雄难辨。又似乎是几个人的话语同时挤在一起,每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的人太多,脑容量有限,孙南宥自然而然就听不进去了。
尽管明知这是在梦境里,孙南宥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找寻人群中那个人的身影。
即便他已经很努力想要看清梦境里每个人的模样,可与他们之间仿佛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相望却不知。
孙南宥无奈,打算退出这个场景,他便轻飘飘地远离众人,来到马车之外。他这才发现,马车外面还坐着一个男人,又恰好,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沈煜独自坐在马车外,纵使马车速度飞快,风吹动了他的青丝,扬起了他的道服,他也毫不动摇。任由外界肆意来扰乱他的思绪。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远方,孙南宥一回首,不灭金光扑现在他眼眸中,而从盘龙山过去,那是自己离开的方向……
盛国自谓海晏河清,貌似风平浪静的朝堂之内,实则暗潮涌动。两大党羽相争相斗,难辨输赢。
太后外戚势力方息,宇文丞相旋即成为文官之首,又有宫中皇子皇孙勾心斗角,与诸文官武将结党营私。
茗都虽有盛国十七皇子之名,然其并非盛国国君之子。他乃长公主所出,正是当今国君之亲侄。
因何有了这十七皇子的名头,是多年前北方胡族初步与中原交往。盛国一边又输给了官民一心的余国,一边又要应付胡人使者,百般无奈之下,才做出了和亲的决策。
而长公主命薄福稀,生下茗度后不久便撒手人寰。年幼的茗度时时刻刻记着母亲的遗愿,六岁时便带着母亲的信物偷偷藏在前往中原贸易的队伍中,又一个人悄悄下了马车,寻找城里的官员。
幸运的是,茗度第一个找到的人就是盛国人,不幸的是,那是潜伏在余国的盛国人。
在知晓了茗度身份后,此人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先是将小孩带在身边,立刻将情况上报给远在盛国的宇文丞相。宇文丞相得知了那人的想法,也没反对,默许了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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