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说话他们都习惯了，但话里这浓浓的嘲笑傻子都听得出来。
叶斯“啧”了声，说：“你个外宿的懂什么，哪天你住宿了你就知道惨了。”
“只有迟到的人才担心住宿。”
“……。”
众人默默吃饭，只有余嘉豪不明所以，但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氛围也不好说话。
一直到宁清和叶斯两人吃完饭走了，余嘉豪才问，“他俩啥情况？”
段枫祺吃饱喝足伸了个懒腰，说：“相爱相杀，你多看看就知道。”
白殷然拿着餐盘站起来，漫不经心地说：“跟叶小斯玩只有一点要注意的。”
“啥啊？”
“注意宁清。”
余嘉豪更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
“因为……”段枫祺笑了声，“没有为什么。”
“……”
叶斯不知道他的好兄弟把余嘉豪坑了，只是跟宁清回了家躺下就睡。
叶斯懒得回自己家，直接跟着宁清回去了。
宁清看着人自然而然躺在自己床上，皱着眉指着他，“这里是你家还是我家？”
叶斯翻了个身背对着宁清，当听不见。
过会儿，宁清走到床的另一边去看叶斯，人已经睡着了。
宁清只能把人挪了挪位置，躺在他身边。
空调的冷风不疾不徐地吹来，窗帘遮住外头的烈日，屋内一片静谧。
下午闹钟响的时候叶斯难得醒得比宁清快，打着哈欠打开房门，外头的热气扑面而来，叶斯又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了门。
叶斯：“能不能抱着空调上学？”
宁清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不如不学。”
叶斯重重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赴死一般开了房间门。
直到下到一楼真真正正顶着大太阳时，叶斯才懂什么叫生不如死。
下午有节体育课，体育老师人好，第一节课只让他们跑了八百米就解散了。
余嘉豪拿着篮球过来勾叶斯的肩膀，“去打球。”
“来来来，大白老段小陆楷楷！”
叶斯扭头喊了其余几人，徐陆摆摆手没跟他们走，站在树荫底下。
班里其他几个爱打篮球的男生也跑过来，一群人分了组，在操场上打球。
叶斯一个假期没有凑齐人打过球，这会儿拿到球浑身舒畅。
“大白！”
“哎！”
叶斯跟杜楷之他们的默契从初中就有了，几乎是对方一个眼神就懂得在想什么。
余嘉豪跟叶斯只有几次打球的经验，而且还多是对手，这会儿还没磨合成功。
不过几个来回下来，余嘉豪也懂叶斯他们几个的套路了。
没有悬念，叶斯他们轻松赢了。
杜楷之拿过徐陆手里的水，抹了把头上的汗，说：“痛快，老余你投球是真六啊。”
段枫祺点头，“厉害。”
叶斯原本热得找水喝，一听到他们说这事立马跑过来凑热闹，对着余嘉豪一顿夸。
余嘉豪一点没有不好意思，顺手把自己手里的水给了叶斯，“你还是跟上回球赛那样猛，我差点没跟上。”
叶斯没要他的水，扭头去找树荫底下看书的人。
余嘉豪一脸懵逼，“那水不是宁清的吗？”
徐陆点头，“对啊。”
“那他怎么不喝我的水？不都一样吗？”
白殷然洗了把脸回来，也不知道人家刚刚在说什么，但一听余嘉豪的话，随口就说了句，“叶小斯破毛病，就喝宁清的水。”
余嘉豪不了解宁清这人，但认得这脸，在叶斯跟他纠正宁清不是学神时才分清楚宁清跟宁敛。
“他俩关系很好？我看他们这两天都是一起来一起走的。”
杜楷之笑了声，说：“他俩就是那种说好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对方的过命交情，然而走到半路宁清良心发现，果断回头上岸，留下叶小斯一个人在中二的路上越走越远，被叶小斯称为最不靠谱的战友。”
余嘉豪缓缓：“？”
白殷然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习惯就好，大多数时候你可以无视宁清，因为他也会无视你。”
余嘉豪无言以对。
叶斯喝了水过来，问：“聊啥呢？”
“说你跟宁清相爱相杀的那些年。”徐陆拍了拍叶斯的肩膀，说，“继续打球吧。”
叶斯不以为然，又拉着人上场打球。
体育课结束，一群男生浑身大汗的回到教室，叶斯路过宁清旁边顺手抽了他桌上几张纸巾。
“借我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下水道爬出来。”
原本叶斯都走出去了，闻言又退了几步走回来，“宁小清同学，请你文明用词，OK？”
宁清把纸巾丢到他怀里，不冷不热地说，“今晚自己回去。”
叶斯：“……好恶毒啊你！”
话是这么说，但放学了叶斯还是直接跳上宁清的车后座。
街边满是放学的学生，人来人往，伴随着人间烟火的热闹，回到小区。
叶斯他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刚到小区门口就一路打着招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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