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的牛大力，脸上已是早没有最初的腼腆、憨厚，反而露出狞笑！这笑容，竟让久经战场的张震，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哞！吼！”
牛大力仰头长啸，赤发飞扬，声浪惊人。
那般令人骇然的伤势下，牛大力依然底气雄浑，在他身后浮现了一道黑色巨牛的虚影，那是牛大力的本体。吼声中，那道虚影逐渐凝实，牛大力身上的创口，迅速结痂，止住出血。
墨色灵气，自牛大力身上升腾，环绕周身。
武威台位置，赵公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魔性！十足的魔性！这小牛精，他已具绝世妖魔之相！”
赵公明的话语一出，他只觉得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是来自陆衍的。赵公明自觉失言，连忙止住话语。
魔？魔气？这无论是阐教、还是截教，都是不允许诞生的，诛魔是所有仙神千百年来的口号。
三霄娘娘虽未言语，但是眼神中已有了惋惜。
牛大力的资质极佳，肉身已有金刚不坏的雏形，假以时日必成妖族大圣，可他如今散发的气息，乃是最为纯粹的魔性，满溢的魔气。
这已经断绝了牛大力未来入截教、入阐教的机会，哪怕是封神量劫立下赫赫战功，牛大力亦是不会被天庭征召，毕竟牛大力不是哪吒，没有背景，没有那魔丸的显赫出处。
武威台处，陆衍的仙力压制住了赵公明、三霄娘娘，以及整座观战台的议论声。
可其他观战台的声音依然清晰传入他的耳中。
“魔性，为何那小牛身上产生了如此满溢的魔性？”
“这小妖！已魔性深重，万不能让他成长下去啊。”
“自古仙魔不两立，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这只小妖，要自断生路不成？”
诸般言语落下，陆衍一步踏出武威台，身上黑白二色仙元流转。
再现身已经是在牛大力的擂台上空：“魔又如何？我也是魔！谁来诛我？！”
陆衍的骤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没想到。
牛大力抬头仰望，周遭的议论声，说他为魔的声音，皆是传入他的耳中，自己不禁也有几分自我怀疑。
可当他看到陆衍悬于上空的身影时，看到陆衍身上同样环绕的半数魔气后，他眼神再度坚定起来。
仙又如何？魔又如何？我只要力量！陆衍出现的那一刻，牛大力身上，魔心已经彻底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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