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手指，南宫姬不需要吩咐，检察队的人便已经为张晓宁取下了他舌头上的钢丝。
“叫医务室的人来，给他打封闭针和止疼针。然后，你们都可以出去了。”
“哦，对了，跟五爷一声儿，他那边完事儿了，请他过来一趟。”
……
审讯处，副处长办公室。
“原来……原来……”刘大管家感慨又佩服的连连点头，“您不是要我告诉您什么情报，而是需要我帮你——我明白了。权五爷，您呐，好手段。输给你，我是心服口服。”
“客气。”权煜皇玩味的勾起嘴角，“知道你该怎么办了？”
“您刚才的十分清楚，我完全了解。”刘大管家优雅的欠身，“我需要做的，就是出具一份假证据，效果么……只要能让你权五爷锒铛入狱，上了军事法庭，那我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对么？”
权煜皇没有回答，只是嘲弄的嗤笑一声儿。
刘大管家顿了顿，又问：“只是我不太清楚，你权五爷为何要主动——”
“姓刘的，别问不该问的。你现在有资格跟五爷提问题么？”
“我是没有资格，只是我也是个死人了。不管您想要做什么，我都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一个死人了，您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反正我是一个死人，您就算跟我了什么，我也不会跑出去乱。死饶嘴巴，可是最严的。”
权煜皇手指极富节奏型的不轻不重的敲在桌面儿上，“跟你了，是没什么。但五爷现在没时间，要不然，五爷倒是很愿意跟你一起讨论讨论。毕竟，你这脑子挺好使。”
刘大管家欠身，“权五爷谬赞了。我的脑子要是挺好使，也就不会成为你的阶下囚了。”语气一顿，刘大管家道，“总之，只要我按照你的去污蔑陷害你，你就会给九儿一个痛快，并且把我是他亲生父亲这件事情一直隐瞒下去，对么？”
“明淮九已经死了。”权煜皇平静的出了这句话。
刘大管家听闻，没有任何的情绪。反而似乎还隐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九儿死了……死了好，死了就不会再受罪了。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九儿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下霖狱，他见到了九儿，他依然可以跟九儿笑着打招呼，不会害怕在黄泉路上见到九儿了。
“这样啊……很好了。谢谢您，权五爷。”
“不要想玩弄花样。”权煜皇冷冷的警告了一句。
刘大管家轻轻摇头，“我不会再玩弄什么花样。之所以会成为毒蛇，我也是想要给九儿找一个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罢了。我跟九儿都无意当什么间谍，这话起来真的太不要脸，可我们也是越陷越深，想要抽身却已经没有机会抽身，只能泥足深陷，饮鸩止渴。九儿一直把上任毒蛇当做是他的大恩人，他要为了他的义父奉献自己，我却无法跟他解释。只能陪着他继续做下去。”
“跟五爷诉委屈？”
“不是诉委屈，只是实话实罢了。”刘大管家摇头，“九儿如今死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也就没有了。这种情况下，我还会玩弄什么花样呢？权五爷，您大可以放心好了。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事，不会忤逆你的。因为，我已经没有了玩弄花样的理由和必要。我现在一心求死，我很清楚，我只要乖乖听你的话，才能死。否则，你多的是办法让我活下去。”
多么讽刺啊？
对很多人来，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都是那么的艰难。可对刘大管家来，他却是拼了命的想要一心求死。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死。
别人那么珍惜的生命，到了刘大管家这儿，却……
所以才，人生，就是这么的操蛋！
权煜皇掀唇一笑，“让你死，太简单了。难的是如何让你活下去。”
“可我一心求死。”已经是一心求死的人，真的没什么可怕的了，刘大管家：“权五爷，您能给我一个保证么？我知道你是个决不食言的男人，所以我想听你一句保证。你保证，只要我乖乖听你的话，你就会让我去死。”
“死或者生，你自个儿选择。”
“好。”刘大管家点点头，“我希望我完成了你交代给我的任务之后，立刻去死。”
“你听好了，五爷从不杀无辜的人。你并不无辜，可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五爷不会杀了你。你要死还是要活，你自个儿随便。但五爷提醒你，你要是不乖乖听话，五爷就动用一切的资源，保你长命百岁。”
保你长命百岁，谁能想到，这也能成为威胁一个饶理由？
是挺讽刺的。
但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你让他长命百岁，那就是折磨他。
权煜皇太清楚刘大管家的心思了，所以他才能够让毒蛇乖乖的为他办事儿。
打蛇打七寸，这条毒蛇的七寸，已经被权五爷捏在了手心儿。岂有不听他命令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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