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陆先生，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跟权煜皇已经是不死不休，可我们跟汪华晟还是有些交情跟生意在的。尽管现在汪华晟已经死了，但我们的生意还在继续，是不会因为汪华晟的死而把我们之间的生意都中断掉的。”
陆越川脑袋一点，他本来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既然老鼠们没有要弄死汪家的想法，那他就更轻松了。
“还希望陆先生可以理解，也不要介意。生意是生意，我们的生意是不可以收到影响的。”
陆越川心思一动，装作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轻蔑的问道；“生意？什么生意？”
苍老的声音认为陆越川现在已经走火入魔，汪家这次不遗余力的帮了权夫人，不用猜了，陆越川也已经把汪家当成是了他眼中钉肉中刺。陆越川说的非常清楚，谁要是挡他的路，他就要谁死。可跟汪华晟的生意，真的太大了。弄死汪家简单，可这样一来，跟汪华晟的生意就会被迫中断。这个损失，他陆越川可不会管。
所以苍老的声音劝慰的说道，“陆先生，我们跟汪华晟之间是有点小生意。不过你陆先生肯定瞧不上眼的。就是汪华晟在国外有一些人脉，你也晓得了，我们这些人的身份很微妙，有些事情我们是不方便出面的，还是需要找出一个中间人，帮我们周旋周旋，打点打点。而汪华晟，就是我们生意的中间人。”
“可汪华晟现在已经死了。”陆越川不动声『色』的要撬开这老头的嘴。
能跟汪华晟牵扯上关系的生意，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如果他能够搞清楚这些老鼠们跟汪华晟暗中做了什么买卖，那么，这对五爷来说，也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武器。
苍老的声音现在对陆越川是毫不设防，可以说陆越川用自己的表现，已经完成取得了这个利益集团的信任。现如今不会再有人怀疑陆越川的身份是否不干净。
所以苍老的声音只犹豫了不到一秒钟，便跟陆越川坦白了——
“我们有一些资金，来源不太明确，也不太干净。这些钱，都是交给汪华晟的。具体汪华晟怎么『操』作，我们也不清楚，我们也不会去问。只要汪华晟把拿回来的钱变成干净的，合法渠道得来的，我们是不会多问的。大概就是这样儿。”
陆越川在心里冷哼一声儿，说的这么复杂干嘛。两个字就可以解释的清清楚楚。
洗钱！
汪华晟是在替这个利益集团洗钱！
难怪这么多年了，汪氏集团总是账面上的流动资金数十倍的超过权氏集团。要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汪氏集团的流动资金，还不到权氏集团的五分之一。就短短的二十年，汪氏集团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就超过了权氏集团数十倍，这件事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大姐之前也断言，汪华晟那庞大的流动资金，绝对来源不干净！他也猜到了汪华晟可能在帮某些大人物从事洗钱的工作。可当时他说要调查，大姐却说生意场的事儿是生意场上的事儿，不要跟他们军政两届牵扯上太多的关系。
于是他便作罢。
当然了，以他做事的谨小慎微，他肯定是暗中调查过。可得到的结果，也只是调查出来了汪华晟和境外的间谍势力有勾结。这个利益集团，隐藏的太深了，深到连九处都没有给挖出来。
这也怪他有些太不谨慎了，当时把汪华晟勾结境外势力调查出来之后，他就理所当然的把汪氏集团庞大的流动资金，跟境外的间谍势力划上了等号。本来么，汪华晟的地下钱庄，绝大部分的资金，最终都是流入到了境外势力的账户之中。再经过特殊的方法和渠道，变成干净的钱，重新回到了汪氏集团。
原来，这里边还有这些老鼠的事儿呐！
陆越川眯了眯眼睛，因为房间昏暗不已，他并不需要刻意的掩藏自己的表情和眼神。
他在心中暗暗点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更简单了。
汪华晟已经死了，以汪华晟的死为分水岭，汪华晟活着的时候，汪家是更倾向于这个利益集团的。汪华晟死了之后，汪家的天平就彻底的倾斜到了他们这边。
更具体的内容，他不需要冒着风险来打探。他只需要把这个消息不动声『色』的通过中年男人的手通知给五爷，剩下的内容，五爷自己会调查清楚的。
汪华晟做事情再怎么瞒着汪家，可账面上的东西，他是瞒不住的。只要派几个高手去清算汪氏集团的账目，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再加上有汪三叔在，汪华晟和这个利益集团背地里的勾当，很轻松就能够被调查的一清二楚。
并且，证据都是明摆着的。
要知道账目是可以作假的，但假的就是假的，它真不了。
不是没有问题，而是没有去查。只要下定决心去查，就不可能查不出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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