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焉揉了揉楚子辰的脑袋，继续道：“目前，我们遇到的眷属种看来有三个，【幻境】黎铭，【交易】黄招娣、或者说楚梦三号，以及【九色鹿】张齐山。
将噩梦与绝望结成果实……张齐山的权柄不太好说，弑神小队【余烬】的最后一位成员段毅，目前没有踪迹。
但，不出意外，他也会是一位眷属种！”
姜空樱诧异道：“这算什么，屠龙勇士终成恶龙？”
“不恰当。”犹豫了一下，封焉还是把洞壁上的拉丁文实验记录说了出来，“他们最初也许是身不由己，后来却是将计就计！”
“【俺拥有与他相同的灵魂波动，所以俺就是张齐山】……”何佑瞳孔缓缓收缩，“我猜，这群前辈是用了某种手段，想替换掉原本的眷属种，掌控祂的权柄……最终反客为主！
我在训练基地的公开资料架上翻到过，到了【神明】这种层次，【权柄】是祂们存在与实力的根基！
如果权柄被分化、被夺走，祂们本身也会随之分崩离析！”
姜空樱美眸大睁：“以人类之躯、抢夺神明权柄……这、这可能吗？”
“不知道。”封焉很赞同何佑的猜测，但也不算看好这个胆大包天的计划，“无论是楚梦还是黎铭，他们显然都对自己的灵魂动了手脚，想必张齐山与段毅也不例外！
我怀疑，他们是否能维持自我。”
毕竟，拥有相同的灵魂波动与本人……能画等号吗？
虽然他们每个人的自我介绍都这么说：
——我拥有与他相同的灵魂波动，所以我就是黎铭；
——我拥有与她相同的灵魂波动，所以我就是楚梦；
——俺拥有与他相同的灵魂波动，所以俺就是张齐山；
段毅，大抵也是如此。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战忽局资深关系户唐喆终于忍不住开口：
“但是，弑神小队最低规格是5人啊……这还缺一个呢？”
唐喆纳闷儿道：“我听大哥说过，无论是特殊调查小队，还是战力更高的弑神小队，为了保证成员安全，如果队伍不足5人，上面是不会允许其去执行任务的，只能留在局里帮着教导新人！”
“任何任务？”
“任何任务。”唐喆肯定道，“每一位高战力超凡者都是宝贝，毕竟活着才能谈价值、谈奉献，不是吗。”
“什么？！”
封焉瞳孔骤缩——
不知为何，一个埋藏许久的问题突然崩了出来：
到底是谁，有能力拿一支华夏顶尖战力的弑神小队当做实验研究与观察的对象？！
祂？
——别闹，人家的逼格没这么低。
残月之塔？
——有这本事，还能被战忽局打得不敢露头、只能玩阴的？
“吉吉，你对【余烬】这支队伍，了解多少？”
“事实上，一无所知。”唐喆摊手，“目前在役的弑神小队，我至少知道其名号与队长、副队，已经退役的队伍，我也看过档案。”
看着唐喆的神情，何佑有种不好的预感：“唐学长，你不会想说……”
唐喆点头：“是的，战忽局的档案里，根本没有这支名为【余烬】的队伍。”
“两种可能——其一，【余烬】确实不存在；其二，他们的存在是机密，吉吉你还接触不到。”
唐喆想了想：“也是哦。”
“【余烬】的问题，猜测无用，等我们出去一问便知。”封焉按捺思绪，转移话题，“一如钦天监的批命所言，子辰是我们破局的关键之一。”
何佑点头：“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的【回响】让我们见到了张齐山，并知晓了对付伪装者的关键：黑色石碑！”
封焉双手交叠抵住下巴：“我不止一次强调过避免污染，以及保持情绪稳定的重要性，因为祂所需要的噩梦与绝望，就是人类精神的扭曲……
如果祂想要的是血肉反而好说。
无论是日记还是涂鸦册，亦或是队长本来的行进目标，都是所谓的【聚集地】。
这地方铁定有猫腻，但我们不得不前往。
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会不会发生流血事件，谁也无法保证。
子辰，害怕吗？”
楚子辰一怔，举起右臂试图展示肱二头肌：“怕的话，我就不会跟着小唐哥了！”
【这孩子在说谎，明明胆子不大】
哟，还活着呢哥？
【……没有故意不搭理你，祂出手限制了何佑的天赋，也试图干扰你的，结果就是我暂时下线，祂被＜规则＞盯上】
【不过，祂设下的拦截已经被我突破，再敢出手的话祂就会被＜规则＞清算！】
行，信你了。
【咳，言归正传——这孩子的精神值只有16.04，弱鸡得很！】
喂喂喂，普通成年男性的精神值也才10点，楚子辰不过16岁，这精神天赋算弱鸡？
分神与【备注】扯皮，并不影响封焉继续问询：“果果呢？”
唐果果撅了噘嘴：“我、我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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