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哪个老祖的血脉呢。”
又有人低声猜测。
“胡说八道。”旁边立刻有人反驳，“真要是老祖的血脉，哪用得着出来历练？早就被宗门供着了。”
“也是，老祖血脉，根本不需要自己拼命……”
人群中，有些人满是好奇，有些则流露出隐约的轻视，更多人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目光时不时往启霖学堂小队那边瞟。
而就在这时，又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
“听说是从落霜城来的……”
“落霜城？”有人微微一愣，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也压得更低了几分，“那地方……不是传说中的‘人丹供给地’吗？”
“真的假的？不会吧，他们真的是——”
“人丹还能活得这么精神？”
有人狐疑地看着周初然那软软糯糯的小身影，眼神里满是古怪。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什么新型的饲养方法。”
也有人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声音低沉，
“不过……能从落霜城出来，还站在这里的，总归不是普通人。”
窃窃私语中，有人半信半疑，有人悄悄打量，有人露出跃跃欲试的好奇目光。
而周初然一行人，只是默默前行，仿佛听不见周围的喧哗议论。
很快，轮到他们了。
在指引下，小队有条不紊地走向那道撕裂天地的光缝前。
光门释放出微微震动的灵力波动，像是呼吸般忽明忽暗，令人心生敬畏。
当他们跨过最后一步时，一股无形的吸力骤然袭来，温和却无法抗拒。
周初然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被柔软而有力的灵气托起，身体微微漂浮，朝着那道光门缓缓飘去。
那一刻，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世界。
城墙、街道、人群、蓝天——
一切都被迅速拉远，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雾气，渐渐模糊。
下一瞬。
他们的身影一一没入那道撕裂天地的光门之中，像一滴滴小水珠，融入了汹涌澎湃的洪流。
而远处——
在翻滚的云海深处，隐隐传来低沉而悠远的咆哮声。
像是有什么古老而可怕的存在，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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