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练习室依然亮着灯。
宁宁像只搁浅的小海豹一样瘫在地板上，运动服后背晕开深色的汗渍。"我的腿......它们是不是偷偷长了自己的大脑......"她戳了戳自己发抖的小腿肌肉，结果疼得龇牙咧嘴。
Winter正对着镜子调整ending pose，突然发现镜面反射里自己的右眼美瞳不知什么时候滑片了。她凑近镜子，整张脸几乎贴上去，左眼蓝瞳右眼黑瞳的模样活像只异色瞳猫咪。"完蛋了......"
"咔嚓！"
Giselle举着手机精准捕捉这个瞬间，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新物料标题就叫《Winter的右眼在逃日记》怎么样？"
"删掉！立刻！马上！"Winter张牙舞爪地扑过去，结果被自己汗湿的袜子滑了一跤，整个人栽进正在喝水的Karina怀里。队长条件反射地单手接住她，另一只手稳稳握住摇晃的水瓶，连水都没洒出来一滴。
"今天练习量超标了。"Karina揉了揉Winter黏糊糊的金发，发丝间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休息十分钟。"
四个女孩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板上，空调冷风吹得练习服下摆轻轻晃动。宁宁突然举起手机："孩子们，生死存亡的问题——午饭吃什么？"
外卖软件在四人之间传来传去。宁宁坚持要加两份辣炒年糕，Giselle举着蔬菜沙拉碗抗议："明天签售会！脸肿了会被粉丝做成对比图的！"
Winter像只做坏事的小狗般蹭到Karina身边，手指悄悄戳了戳队长的腰："欧尼......我们偷偷点炸鸡吧？就半份？"她眨眼睛的频率简直像在发电报，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剧烈运动后的泪花。
Karina叹了口气解锁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老规矩，谁被发现谁背锅。"
三分钟后，宁宁突然指着窗外尖叫："经纪人欧巴的黑色奔驰！"四颗毛茸茸的脑袋齐刷刷贴到玻璃上——楼下停车场空空如也。再回头时，Karina的手机屏幕已经显示"配送中"。
Giselle默默竖起大拇指："这战术水平，下次黑客行动该让你指挥。"
化妆间永远像刚经历过一场战争。Winter正对着镜子往眼下贴亮片，突然感觉后颈一凉——宁宁把冰镇可乐贴在她皮肤上，冻得她一个激灵。
"啊啊啊我的水钻！"手抖的亮片直接贴到了太阳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像个奇怪的宗教符号。宁宁笑得直接跪倒在地，结果被Winter抓着腮红刷追着跑。两人绕着化妆台转圈时，Giselle淡定地举起手机开启直播："现在是《野生aespa观察日记》时间，我们看到两只珍贵的女团生物正在......"
"关掉！"两只"野生生物"同时扑过来，三人在化妆椅上摔作一团。Karina端着咖啡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Winter头顶着宁宁的蝴蝶结发卡，Giselle脸上印着半个口红印的魔幻场景。
"十分钟后拍摄。"队长淡定地抿了口咖啡，"建议你们抢救一下造型。"
宿舍的夜晚总是充满意外。Winter裹着草莓图案的毛毯在沙发上刷手机，突然发出土拨鼠尖叫："这个粉丝画的Q版好可爱！"她疯狂摇晃身边的宁宁，差点把忙内摇出脑震荡。
Giselle从游戏里抬头看了一眼："建议你换个锁屏，现在这个自拍角度显脸圆。"
"要你管！"Winter气鼓鼓地把手机藏进毯子里，结果不小心点开了相册最新照片——是昨天偷拍的张明宇睡颜。
空气凝固了三秒。
"哦～"宁宁的尾音转了十八个弯。
"啧啧啧。"Giselle摇头晃脑。
Karina默默递来一包薯片："压压惊。"
Winter把滚烫的脸埋进抱枕里，露出来的耳尖红得像要滴血。抱枕下传来闷闷的辩解："是......是节目组要求的素材收集啦！"
凌晨两点，当其他人都睡去后，Winter蹑手蹑脚地摸进厨房。冰箱灯光照亮她偷吃冰淇淋的罪恶身影，突然身后传来"咔哒"一声——
"抓到现行犯。"Karina举着手机靠在门框上，睡衣领口别着队长徽章，"这个月第三次了，要告诉营养师吗？"
Winter举着冰淇淋勺的手僵在半空，嘴角还沾着奶油。她眨了眨眼，突然挖了超大一块递过去："欧尼，香草味的......"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见两个蹲在冰箱前偷吃的背影。Karina突然轻声说："其实那天我看到张明宇xi来接你。"
Winter的勺子"当啷"掉在地上。
"他站在楼下等了四十分钟，就为了确认你安全回宿舍。"Karina把冰淇淋盒放回冷冻层，"虽然是个讨厌鬼......但还算合格。"
Winter把发烫的脸贴在冰箱门上降温，冷藏室的冷气也带不走脸颊的热度。她没看见身后队长嘴角温柔的笑意，更没发现Karina悄悄删掉了刚才拍到的"犯罪证据"。
晨光熹微时，四个女孩的呼吸声在宿舍里轻轻交错。Winter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锁屏上的Q版小人笑得见牙不见眼。通知栏里静静躺着一条新消息：
[讨厌鬼：今天练习记得戴护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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