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底特律的街道还笼罩在工业区特有的灰蓝色雾霭中。罗德曼独自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臂上那张牙舞爪的蜘蛛网纹身。窗外，一辆垃圾车碾过坑洼的路面，发出金属疲劳的呻吟声。床头柜上的电视正在循环播放ESPN的晨间节目，伯德那张永远带着三分讥笑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活塞？他们就像马戏团里饿了三天的鬣狗，除了咬人什么都不会。"
罗德曼的拳头在窗框上砸出一个凹痕。墙上的挂历显示这是1989年5月12日，距离他们在东决淘汰公牛正好过去一年。系统光幕突然在视野中弹出：
〖历史修正警告〗
〖伯德仇恨值+30%〗
〖今日任务：让传奇闭嘴〗
更衣室里弥漫着止疼喷雾和汗臭混合的刺鼻气味。兰比尔正用冰袋敷着肿胀的膝盖，突然把平板电脑甩到罗德曼面前。屏幕上显示着《波士顿环球报》的独家报道，配图是伯德亲手绘制的战术板——罗德曼的投篮热区被画成三个巨大的红色问号，旁边用马克笔写着："放他三米，这家伙的投篮比我的祖母还要糟糕。"
"这他妈能忍？"兰比尔龇着牙把止痛药嚼得咔咔响，像头正在撕咬猎物的北极熊。他吐出一片药片碎片，"知道我们当年怎么对付麦克海尔吗？往他的球鞋里倒爽身粉，让他在第三节开始脚底打滑。"
罗德曼抓起战术板走进淋浴间。热水冲刷着冠军戒指时，系统光幕在蒸汽中扭曲变形：
〖传奇任务：羞辱伯德〗
〖方式A：数据碾压→需抢20+篮板+5+助攻〗
〖方式B：心理摧毁→诱使伯德吃两次技术犯规〗
〖隐藏选项C：街头法则→需解锁"肮脏大师"技能〗
波士顿花园球馆的客队更衣室比底特律的还要狭小。罗德曼换鞋时发现鞋垫下被人放了图钉——老把戏了，他随手把图钉别在了自己的耳垂上，像个临时耳钉。托马斯正在训话："记住，凯尔特人的弱点在..."
"在他们的傲慢。"罗德曼突然打断，把战术手册撕成两半，"伯德以为篮球是他家后院的高尔夫。"
比赛开场三分钟，罗德曼就嗅到异常。伯德在防守时始终和他保持两米距离，甚至在冲抢篮板时故意让出位置，嘴角挂着那种让罗德曼想挥拳的讥笑。当罗德曼第二次在绝对空位中投打铁时，伯德在回防途中轻声说："继续投，我赌你今晚超不过5分。要不要再加点彩头？"
第二节暂停时，托马斯把战术板砸得四分五裂："你他妈在梦游？"汗水顺着罗德曼新染的红色莫西干头滴落在凯尔特人标志性的三叶草地板上。他在人群中瞥见塔克——那个加里市街头的小子不知怎么混进了场边座位，正对伯德比划着割喉手势。
"我需要换个打法。"罗德曼突然说。
下半场开始前，罗德曼做出了让全场哗然的举动。他扯掉所有护具走向技术台，在全场两万名球迷的注视下，把整瓶佳得乐倒在自己头上。荧光绿的液体顺着他的脏辫流淌，在木地板上积成一滩粘稠的水洼。当伯德在第三节命中一记招牌的追身三分时，罗德曼突然从篮架后方全速冲刺，湿漉漉的头发甩出无数弧形水珠，在聚光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斑。伯德眯起眼睛的瞬间，篮球已经砸在他脚背上弹出边线。
"彩虹干扰2.0。"罗德曼对目瞪口呆的裁判耸耸肩，"基础光学原理。"
第四节最后两分钟，活塞落后4分。伯德背打时突然一记隐蔽的肘击砸在罗德曼肋部，裁判视线被挡的刹那，罗德曼的膝盖"不小心"顶中伯德尾椎骨。当传奇前锋踉跄着跪倒在地时，罗德曼俯身在他耳边说："知道为什么你永远比不上魔术师吗？你连假摔都像个穿着束腰的贵妇人。"
伯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跳起来推搡时，罗德曼注意到他右手小指上还缠着去年总决赛留下的绷带。裁判的哨声响起，伯德吃到了生涯第12次技术犯规。罗德曼走向罚球线时，系统提示闪过：
〖任务完成度80%〗
〖获得伯德弱点分析：极度厌恶对手的汗水接触〗
最后三十秒，罗德曼在篮下连续点抢三个前场篮板，最后用一记反手勾射扳平比分。加时赛开始前，他看见伯德在替补席上用毛巾疯狂擦拭被汗水浸透的后背。
"别费劲了，"罗德曼走过时故意甩了甩头发，"你今晚会带着我的味道入睡。"
比赛结束的蜂鸣器响起时，记分牌显示活塞117:114险胜。罗德曼走向球员通道时，伯德突然将那个画满红问号的战术板塞进他怀里。翻到背面，多了一行潦草的字迹："你赢了今晚，但冠军永远属于真正的篮球运动员。"
罗德曼把战术板折成纸飞机，对着凯尔特人传奇名宿哈弗里切克的铜像射去。纸飞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最终扎进一位穿着绿色毛衣的老太太的爆米花桶里。塔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兄，你头发掉色染绿了半个肩膀。"
回到更衣室的淋浴间，罗德曼看着镜中逐渐褪色的绿发，肋部还残留着伯德肘击的淤青。系统光幕最后一次闪烁：
〖下一阶段：麦克海尔的铁肘〗
〖建议装备：街头复仇技能〗
〖特别提示：麦当娜正在停车场等你〗
当他裹着毛巾走出浴室时，更衣室的电视正在播放赛后采访。伯德对着话筒说："有些球员永远不明白，篮球是用手打的，不是用嘴。"罗德曼抓起一个橘子砸向屏幕，汁水在伯德的脸上爆开，像一记迟来的扣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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