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一个“狠人”的诞生
公元400年,东晋末年,东莞莒县(今山东莒县)的将门臧氏,迎来了一个啼声格外嘹亮的男婴。若按现代星座划分,这位名叫臧质的小朋友,大概率是“天蝎座”的顶级配置——记仇、果敢、擅谋略,一生信奉“人若犯我,我必诛心”。他出身高贵,是“南宋第一帝”刘裕元配皇后臧爱亲的亲侄子,根正苗红的皇亲国戚。这身份,搁在当年,就相当于自带“SSR”卡牌入场,想不开挂都难。
少年臧质,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别人的起点,是你的终点”。他“少好鹰犬,善蒱博意钱之戏”,用今天的话说,就是爱好架鹰遛狗、麻将扑克,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但这哥们儿聪明啊,“颇涉史籍”,不是纯文盲,属于那种“边玩边学,成绩还好”的拉仇恨型选手。凭借家族光环和个人魅力,他二十岁出头就轻松混进了刘宋王朝的“央企”核心——中军行参军,给皇帝当贴身军事参谋,起步就是许多人奋斗一生的终点。
不过,老在中央当个“关系户”科员,显然无法满足臧质那颗躁动的心。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遛遛。于是,他被外放为建平太守(今重庆巫山一带)。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位京城来的“玩家”,到了地方竟摇身一变,成了“实干家”。他治理郡务,体察民情,居然搞得有声有色,“官民便之”,群众口碑直逼五星好评。可见,臧质并非草包,他是真有几分本事,只是这份本事,总带着点不安分的底色。
安稳,从来不是英雄(或者说“枭雄”)的剧本。臧质的命运齿轮,注定要在“作死”与“逆袭”的反复横跳中,高速且疯狂地旋转,直至崩坏。
第一幕:初露锋芒——在作死边缘反复试探的早期仕途
在担任建平太守期间,臧质同志就展现了他“路子野,胆子肥”的鲜明个人风格。当时,他辖区内有个人称“蛮王”的地方豪强梅虫生,不服王化,经常搞点小动作。按常规操作,地方官要么招安,要么徐徐图之。可臧质偏不,他直接点了五百精兵,玩了一出“闪电斩首”,把梅虫生给绑了。这效率,这手段,让朝廷都为之侧目,宋文帝刘义隆亲自下诏表扬:“诸将首鼠不进,臧质以此忠勇,独克罕之。” 看,领导就喜欢这种能办事、敢办事的干部。
然而,“能办事”和“会来事”是两码事。臧质显然属于前者,而且经常在“不会来事”的道路上狂飙。他后来被调任为宁远将军、历阳太守,又卷入了一桩麻烦。他有个堂侄儿叫臧臻,是个典型的坑货,因为一点小事就对臧质怀恨在心,竟然偷偷投奔了北边的北魏!这简直是家族丑闻加政治污点。臧质是怎么处理的呢?史书没细说,但以他的性格,估计是采取了“物理超度”之外的强硬手段。这事虽然最终摆平,但也暴露了他性格中刚愎、容易得罪人的一面。
总的来说,在元嘉北伐之前,臧质的职业生涯是一条稳健上升的曲线,虽有波折,但瑕不掩瑜。他就像一颗被精心打磨的将星,在刘宋的军事天空中,等待着一次足以让他彻底燃烧的机遇,或者……劫难。
第二幕:盱眙之战——一泡尿引发的战争奇迹与人生巅峰
如果说臧质的人生是一部电视剧,那元嘉二十七年(450年)的盱眙之战绝对是全剧最高光的片段,情节之荒诞、反转之剧烈,足以让后世所有编剧直呼内行,并惭愧地撕掉手中的烂稿。
这一年,雄才大略(同时也穷兵黩武)的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发动了规模空前的南征。数十万北魏铁骑如潮水般南下,一路势如破竹,刘宋城池纷纷陷落,江淮大地一片风声鹤唳。此时的拓跋焘,志得意满,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他写信给宋文帝,语气极其轻蔑,甚至扬言要来建康(南京)避暑。可以说,当时的北魏军队,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骄狂之气。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的男主角臧质,正带着一万援兵,火急火燎地赶往盱眙。他原本的任务是去救援彭城,结果跑慢了半拍,被北魏先锋部队击溃,只好退守盱眙。此时的盱眙城内,还有一位被历史差点遗忘的关键人物——盱眙太守沈璞。这位沈太守是个超级有远见的人,早在战争爆发前,他就未雨绸缪,拼命加固城防,囤积粮草物资。当臧质灰头土脸地跑来要求入城时,很多人都劝沈璞:“城外那家伙刚打了败仗,是个扫把星,别让他进来!” 但沈璞展现了卓越的战略眼光和政治魄力,大手一挥:“开门!臧将军来了,我们守城更有把握了!” 这一开,就开出了一段传奇。
拓跋焘的大军很快兵临城下,把盱眙围得水泄不通。他大概觉得这小城指日可下,便玩起了心理战。本着“先礼后兵”的江湖规矩,他派人给守城主将臧质送信,语气看似客气,实则充满威胁:“臧将军啊,我这边人马众多,带的酒喝完了。你给我送点来呗?顺便再借点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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