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64年,孝武帝刘骏驾崩,年仅十六岁的太子刘子业即位,这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前废帝”。这位新老板,是个典型的“问题少年加暴君”,性格残暴,行为荒诞,热衷于各种奇葩游戏和变态娱乐,对处理朝政这种“正经事”毫无兴趣。
老爸死了,他不仅不悲伤,反而觉得彻底解放了。于是,朝政大权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戴法兴手里。史载:“废帝年已渐长,凶志转成,欲有所为,法兴每相禁制。” 这时候的戴法兴,角色发生了微妙变化。他不再是单纯的“秘书”,更像是一位“摄政王”或者“监护人”。少年天子想胡闹,他得管着;国库的钱皇帝想乱花,他得拦着。
场景二:管束老板——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
戴法兴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承担起了“顾命大臣”的责任。他多次裁减刘子业对身边佞幸的滥赏,试图控制宫廷开支。这已经让年轻皇帝很不爽了。更厉害的是,他还经常对皇帝的行为进行“规劝”甚至“警告”。
有一次,刘子业又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戴法兴实在看不下去了,竟然对他说:“官所为如此,欲作营阳耶?”这句话的杀伤力可太大了!“营阳”指的是之前被废黜并杀掉的少帝刘义符(营阳王)。这等于直接警告皇帝:“陛下您再这么胡闹下去,是想学营阳王一样被废掉吗?”
好家伙,当着皇帝的面,提他被废被杀的前任,这简直是职场大忌中的大忌!戴法兴或许是出于一种“老臣忧国”的心态,或许是对自己权力过于自信,但他显然严重低估了少年天子的叛逆心和记仇程度。刘子业听了这话,对戴法兴的怨恨达到了顶点。
场景三:权力的副作用——腐败与膨胀
权力是最好的春药,也是最毒的砒霜。戴法兴在约束皇帝的同时,自己却没能抵挡住权力的诱惑。史书记载,“而法兴、明宝大通人事,多纳货贿,凡所荐达,言无不行,天下辐凑,门外成市,家产并累千金。”
翻译一下:戴法兴和他的同事(另一位中书舍人巢尚之等)大肆收受贿赂,搞权钱交易。凡是他们推荐的人,没有不成功的。于是,天下想求官办事的人,都跑到他家门口排队,热闹得像菜市场早高峰。他家的财产,也因此迅速累积到千金之巨。
你看,这画面就很有戏剧性了:一边是戴法兴苦口婆心地劝皇帝要节俭,要守规矩;另一边是他自己家里门庭若市,数钱数到手抽筋。这种“严于律人,宽于待己”的双标行为,不仅损害了他的公众形象,也为他树敌无数。那些被他压制的高门士族,那些被他挡了财路的皇帝宠臣,都在暗中盯着他,等待机会。
幽默点评:戴法兴的日常,简直就是古代版“职场人格分裂”。上午在朝堂上,他是铁面无私的“戴总监”:“陛下,这个预算不能批!我们要对集团(国家)负责!”下午回到府邸,他是来者不拒的“戴老板”:“王总的礼?李局的款?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如果当时有内部举报邮箱,估计早就被塞爆了。
第三幕:悲剧终场——老板翻脸,升职记变“死亡笔记”
场景一:神助攻——小太监的“致命谗言”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往往出人意料。给戴法兴致命一击的,不是他得罪的高门士族,也不是他约束过的皇帝佞臣,而是一个他可能都没放在眼里的小人物——宦官华愿儿。
这个华愿儿,是前废帝刘子业的贴身亲信。戴法兴秉持着“控制皇帝开支”的原则,多次削减了对华愿儿等近侍的赏赐。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华愿儿对戴法兴那是恨得牙痒痒。
机会来了。有一次,华愿儿在外面听到市井间又在流传那个老段子:“宫中有两天子,法兴真天子,帝为膺天子。”他立刻意识到,报复的机会来了。他跑到刘子业面前,添油加醋地汇报:“皇上啊!外面都传遍了,说戴法兴才是真皇帝,您就是个摆设!这还了得?而且我听说,戴法兴以前伺候先帝的时候,就干过不少欺上瞒下的事。现在他大权在握,把您都不放在眼里,我真是担心您的安危啊!”
这番话,精准地戳中了刘子业最敏感的两根神经:一是对戴法兴长期管束自己的积怨,二是对皇权可能被篡夺的恐惧。那个“营阳王”的警告言犹在耳,现在又有“真天子”的流言,少年暴君的猜忌和杀心瞬间被点燃。
场景二:雷霆之怒——从云端到地狱
公元465年秋天,距离孝武帝去世还不到一年,前废帝刘子业突然下诏。诏书里罗列了戴法兴的罪状,什么“交结阉竖,窃弄权柄”、“贿赂公行,威福在己”等等,总之就是把之前戴法兴“专权豪恣”的行为总结了一遍。最终判决:免去一切官职,流放边疆。这还没完,流放的命令刚下,更严厉的处罚就来了——赐死!
权力巅峰的戴法兴,转眼间就成了待死的囚徒。他被下令在家中自尽(“赐死宅内”)。这还不算,他的几个儿子也一并被处死,家产全部抄没充公。曾经“门外成市”的戴府,瞬间门可罗雀,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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