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苏延将这种诡异的感觉扔出脑海，视线朝西方看去。
在那边，才是真正的多出来的东西。
乘风而去。
随着和目标的距离越来愈近，苏延的感觉越来越怪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路上属于都市的元素越来越少，场景反而变得如同他在古装电视剧中见过的热闹夜景。
张灯结彩、杂戏字谜、脸谱皮影。
各种中式元素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任何高楼大厦，砖瓦瓷砖也被一层层柔和的青苔包裹。
但这里，依旧是上城。
苏延很熟悉这条路线。
走进陌生而熟悉的门口，苏延回到离开还不到一周的小区。
深夜，那些熟悉的房子都被由红漆粉刷的木制阁楼所替换，家家户户都传来的明亮的烛光。
今日正是佳节，没有人休息，家家户户的人都待在门外，或跳绳、或游戏，这本来应该十分欢乐的一幕在无声的世界显得阴气森森。
而且苏延知到那些人都不是真的。
苍白的脸庞、粉色的腮红、僵硬的关节和劣质的服装，无一不在透露着他们都是被扎好的纸人，然后以特定的姿势摆放在每家的门口。
苏延数了数，发现纸人的数量和模样居然和房子里面睡着的人居然能对上。
苏延继续走着，终于找到了他感觉异样的地方，就在他租房的那里。
房东门外也扎好了两个纸人，小的那个穿着新娘服装，头上被红布盖住，笔直站着地上，大的那个正蹲在旁边，似乎在说着什么。
叶静和叶仪。
苏延在旁边找了个台阶，席地而坐，同样保持着僵滞的姿势看着这对纸人母女。
等到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涩的时候，那个小纸人突然颤抖了一些，被红布遮住的脑袋缓慢转动。
看向了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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