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乌克娜娜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和几块小饼干。团子立刻从肯豆基肩上跳下来，“吱吱”叫着迎上去。
“爷爷，我给您泡了菊花茶，加了点蜂蜜。”乌克娜娜微笑着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最近天气干燥，这个可以润喉。”
肯豆基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还是我们家娜娜贴心。”
欧斯盖达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他清了清嗓子：“乌克娜娜同学，现在是办公时间...”
“欧斯校长也有一杯。”乌克娜娜早有准备，从托盘上拿出另一个杯子，“文森说您喜欢浓一点的，我多放了些茶叶。”
欧斯盖达愣了一下，严肃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谢谢。”
团子已经爬上了乌克娜娜的肩膀，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乌克娜娜一边给两位校长倒茶，一边开始熟练地给肯豆基捏肩。
“左边肩膀有点紧，爷爷最近又熬夜下棋了吧？”
肯豆基享受地闭上眼睛：“哎呀，被发现了。昨晚和欧斯大战三百回合...”
“是两局。”欧斯盖达纠正道，抿了一口茶，眉毛微微扬起——温度正好，茶香浓郁，确实泡得不错。
看着肯豆基那副享受的模样，再看看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欧斯盖达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有两个儿子——文森成熟稳重，焰王天赋异禀，但一个是工作狂，一个整天泡训练场，别说捏肩了，能记得给他倒杯水就不错了。
“两个小棉袄啊...”欧斯盖达不自觉地喃喃自语。
“嗯？”乌克娜娜没听清。
肯豆基却立刻会意，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哎呀欧斯，是不是羡慕我有两个贴心孙女啊？”
欧斯盖达板起脸：“专心批你的文件。”
乌克娜娜一边给肯豆基按摩，一边聊起最近萌学园的趣事。
“古拉克老师昨天又把魔法温室的番茄祸害了，阴森女公爵气得要把他变成石像...”
“哈哈哈！”肯豆基开怀大笑，“那画面一定很精彩。”
欧斯盖达虽然装作专心批文件，但耳朵却竖得老高。听到这里，他忍不住插嘴：“文森没去管管？”
乌克娜娜眨眨眼：“文森去了，但他只是站在旁边笑...”
“那小子现在越来越懒了。”欧斯盖达哼了一声，但嘴角的笑却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说到文森，”乌克娜娜的手法轻柔而有节奏，“我今天还跟他说，他越来越像爷爷了。”
肯豆基立刻来了精神：“哦？那小子怎么说？”
“他说没您那么心软。”乌克娜娜笑着复述，“说什么只是觉得阴森女公爵他们‘半点不由人’，所以愿意给他们自由快乐。”
肯豆基和欧斯盖达同时愣住了，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臭小子，”欧斯盖达摇摇头，“明明就是心软还嘴硬。”
肯豆基却突然转向欧斯盖达，脸上露出一个贱嗖嗖的笑容：“欧斯啊，你儿子越来越像我了。”
欧斯盖达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胡说什么！”
“不是吗？”肯豆基得意地晃着脑袋，“你看啊，文森现在是不是越来越有‘给迷途知返者机会’的那股劲儿？是不是越来越会照顾人？是不是...”
“停！”欧斯盖达抬手制止，但仔细一想，文森最近确实...更宽容了，更体贴了，甚至连说话方式都开始有点肯豆基那种弯弯绕绕的智慧。
这个认知让欧斯盖达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文森的成长让他欣慰；另一方面，肯豆基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让人手痒。
团子似乎感受到气氛变化，机智地跳到欧斯盖达的文件上，开始表演“吐泡泡接泡泡”的绝活，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小东西...”欧斯盖达无奈地看着团子，伸手戳破一个泡泡。
乌克娜娜适时地给两位校长续上茶：“其实焰王最近也成长很多。坚尼说他在训练场上特别照顾低年级学生。”
欧斯盖达的表情柔和下来：“那小子...总算有点学长的样子了。”
肯豆基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突然说：“欧斯啊，要不我把娜娜分你一半当女儿？”
“爷爷！”乌克娜娜哭笑不得。
欧斯盖达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以考虑。反正文森已经是你们家女婿了。”
三人同时笑了起来，团子在文件堆上滚来滚去，留下一串七彩泡泡。
远处传来下课铃声，乌克娜娜看了看时间：“我得去准备下节课了。”她亲了亲肯豆基的脸颊，“爷爷别太劳累。欧斯校长也是。”
两位老人看着乌克娜娜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两个小棉袄啊...”欧斯盖达再次感慨。
肯豆基拍拍老友的肩膀：“行啦，文森和焰王也很优秀。虽然...”他坏笑一下，“一个像我，一个像坚尼。”
欧斯盖达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也笑了：“闭嘴，来下棋。”
团子看着两位校长又开始摆棋盘，满意地打了个哈欠，蜷在肯豆基的茶杯旁睡着了。校长室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棋子落下的轻响，和偶尔传来的、压抑不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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