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我无数次听到或看到这句话，却从未体会过它所描述的感觉，如今不知不觉中，自己却成了正在凝视深渊的人。——伊凡
8：31 AM S13区境内，瑞弗防务指挥中心，格里芬安置区……
哗啦……（水声）
公寓洗手间里，站在镜子前的黑发男子用浸湿的毛巾擦了擦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米勒轻叹了一下后将毛巾挂回原处，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黑框眼镜戴上……就在这时有人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是刚刚起床的9A91。
“唔？米勒？”
“早上好，9A91。”米勒打了声招呼后让出了洗手池，“今天难得休息，不再睡一会儿？”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9A91走到镜子前，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过自己的牙刷和杯子，一边挤牙膏一边说道：“不了，休息已经够久的了……倒是米勒你这么早起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米勒笑了笑，摊开手答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正在刷牙的9A91扭过头看向对方，微眯着眼睛说道：“是赶着和谁见面？”
又来了……米勒有些伤脑筋的抹了一把脸，抬手轻点了一下9A91的额头后说道：“我打算去一趟装备科，拜托他们帮忙处理一下那把旧的手枪。”
听到米勒这么说，9A91眨了眨蓝色的眼睛，那支放在床头柜上的旧的伯莱塔92手枪她起床时还看了一眼。洗完脸将毛巾挂回原处，9A91和米勒一同走出了洗手间，在米勒回头关上门的时候，9A91背着双手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米勒，好像……很久都没有做那个了？”
“？”
听到对方这么说的米勒先是一愣，微微红着脸说道：“呃，现在？会不会太着急了？”
9A91一手捧起自己的银色发丝，说道：“我是说米勒很久没有帮我梳过头发了，如果可以的话能耽误几分钟时间吗？其他事情可以等到晚上再说……嗯~”
理解对方意思的米勒还是不禁一阵脸热，整理了一下有些躁动的情绪，9A91乖巧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米勒则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平时9A91会用的塑料梳子。
“那么，我要开始了……”
“嗯，想以前那就就行。”
沙沙……（轻轻抚过发丝的声音）
站在9A91身后的米勒用梳子梳理着那漂亮的银色发丝，洗发香波的淡淡香味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微甜起来。
“米勒。”
“怎么了？”
“相处这么久了，米勒好像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不喜欢酒和香烟是因为什么呢？”
“我怎么记得我好像说过了？”
“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9A91回过头看向米勒。队此米勒只是无奈一笑，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9A91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只是想更了解你而已。虽然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但总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对方……而且说回来，米勒也从来没有主动问我以前的事情。”
米勒此时顿了一下正在梳头发的手，接着答道：“因为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就算是面对最亲密的人也一样，有些秘密一旦被戳破，双方或许就再也没有和解的机会了。所以我选择避开那些会引起误会的话题，这是也是对别人最起码的尊重。”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给你造成困扰的……”
“没关系……至于酒和香烟，我只是单纯的讨厌喝醉的感觉还有香烟呛人的口感而已。”米勒一边整理9A91的长发一边说道：“有的人却对这两样东西十分沉迷，因为这些是他们释放压力或者逃避某些事情的‘必需品’。”
9A91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那……米勒在感到有压力时又是怎么做的呢？”
米勒此时将梳子放在一旁的桌面上，然后双手放在9A91的肩膀上，说道：“如果条件允许，我大概会选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吼几声吧……但更多的时候只能自己找个角落坐下来，好好冷静自己，然后祈祷着不幸的事情不要再重演了。”
9A91没有多说什么，她感受着米勒用有些笨拙的手法替自己束起长发。束起银发的黑色缎带扎成了蝴蝶结，完成“工作”的米勒轻拍了一下9A91的右肩，说道：“好了，照照镜子，看看满不满意。”
回头看了一下从身边离开的米勒，9A91起身来到了放在柜子上的镜子前，对着镜中的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微微的浅笑……感觉还不错。
米勒此时穿上了外套，带上了装着旧手枪的提箱，说道：“那么我该出发去装备科了，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很快就回来。”
9A91转过身看向米勒，难得的笑道：“嗯，我等你回来。”
看到如此一幕的米勒红着脸轻咳了一声，随后便离开了公寓。独自一人的9A91坐到了床上，随后躺在了米勒睡过的位置，仿佛感受到了残存的体温一般，她上不自觉的泛起了微微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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