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受害人被秘密带来辨认。由于案发时过度惊恐,孙彩凤和张红莲无法确定。
但当刘捧见到黄从友时,情绪突然激动,冲上去就要打:“就是他!就是这个畜牲!”
黄从友“扑通”跪倒在地,抓住吴新建的裤腿:“冤枉啊!她认错了!那天追我的人里说不定有她,她把我当成那个坏人了!”
吴新建扶起黄从友,陷入沉思。凭经验,他觉得不太对劲——
黄从友三十多岁,与受害人描述的“二十岁左右”不符;他是信阳口音,而受害人明确说是本地口音;
更重要的是,黄从友被抓是因为被群众追赶,并非在现场作案时被逮。
但刘捧的指认又该如何解释?
“先拘留审查,但侦查不能停。”吴新建对队员们说,“如果黄从友是真凶,我们要找到证据;如果不是,真凶还在外面,随时可能再次作案。”
四、带病上山
侦查工作全面铺开。以大风口为中心,侦查员们走访了方圆十里的所有村庄、煤矿、砖窑。
八月的豫中山区,太阳毒辣,山路崎岖。侦查员们每天要徒步几十里,警服湿了干、干了湿,后背结出一圈圈盐渍。
三天过去,摸排出的14名嫌疑对象被一一排除。案件陷入僵局。
侦查员戴振杰已经拉肚子三天了。这个身高一米八的壮汉,因水土不服患上痢疾,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8月20日早上,吴新建见他脸色蜡黄,劝他在所里休息。
戴振杰摇摇头:“队长,案子破不了,我躺着也难受。让我跟王所长去大涧村吧,那边还没跑完。”
大涧村位于大风口东南侧,由七个自然村组成,散落在山沟岭壑之间。
村支书老陈带着戴振杰和王建欣,一个村一个村地走访。
时近中午,三人汗流浃背,戴振杰更是虚汗直冒,走一段就得歇口气。
“前边那个山头,”老陈指着远处一座陡峭的山峰。
“上头只有三户人家,青壮年都外出做生意了,平时就一个老太太看家。天这么热,戴同志又病着,要不就别上去了?”
戴振杰坐在石头上,抬头望了望。那座山确实陡,羊肠小道蜿蜒向上。
“既然来了,还是去看看吧。那里离大风口近,说不定能问到线索。”
三人花了近一个小时才爬上去。果然只有几间土坯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院中晒野菜。见到穿警服的人,老太太有些惊慌。
戴振杰尽量让语气温和:“大娘,别怕,我们是来了解点情况。最近这山上山下,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或者有没有人见过可疑的人?”
老太太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十多天前……我见山下王建超家的媳妇,哭哭啼啼从这儿过,浑身是泥。
我问她咋了,她只说从神垕回来时遇上坏人了……唉,要不是看你们大热天爬上来,我真不想说,这事儿丢人。”
戴振杰和王建欣对视一眼——又一起隐案!
五、被隐瞒的遭遇
三人顾不上吃饭,下山找到了王建超家。王建超在山西煤矿打工,家里只有怀孕六个月的妻子李霞和年迈的婆婆。
李霞起初不肯说,在戴振杰耐心开导下,才抹着眼泪讲述:
8月6日下午,她从神垕镇买布回来,在大风口附近被一个持刀青年拦截。那人黑脸、矮个,和后来几名受害人描述的一致。
“他把我拉到树林里,动手动脚。”李霞声音发抖,“他问我哪村的,我说大涧的。
他问认不认识王扁,我说那是我叔。他又问认不认识在桥上开代销店的王石头,我说我叫他爷。”
说到这里,李霞顿了顿:“那坏人听了却说:‘不对吧,王扁管王石头叫老老爷,你咋能叫王石头爷哩?’
然后他松了手,说‘算了吧,咱们还是一家人’,就放我走了。”
戴振杰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罪犯熟悉大涧村,知道村头有座桥,
认识王扁和王石头,清楚王姓家族的辈分关系——这极有可能是本村人或与本村有密切联系的人!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三人饥肠辘辘,但谁也没提吃饭。他们找到王石头的代销店,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回忆良久,才想起来:
“去年三月三庙会,神垕镇是有个小伙子来过,说要续家谱。他们在王扁家吃的饭,王扁又带他到我这儿坐了会儿。那孩子十八九岁,个子不高,脸黑黑的。”
“叫什么名字?”
“这就不清楚了,只记得他爹叫王德营,老家是咱大涧村的,早些年搬去神垕镇了。”
线索逐渐清晰!戴振杰三人又找到王扁。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很肯定地说:“王德营的儿子叫王长建,
去年跟他爹来续家谱,在我家吃的饭。那孩子不爱说话,眼神有点飘。”
王长建,十八九岁,矮个,黑脸,熟悉大涧村情况,家住神垕镇——所有特征都与受害人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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