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站在操场中央，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桶，桶里装着浑浊不堪的污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他微笑着对孩子们说：“小朋友们，大家看好了哦，我现在要往这个桶里放一勺咱们的宝贝菌种……”
孩子们瞪大眼睛，看着桶里的水慢慢变清。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手："爷爷，这水能喝吗？"
李工笑："得再过滤三次才行，但能浇花浇菜啦。"
小林趁机拿出苹果："这就是用处理过的水浇出来的苹果，谁想尝尝？"
孩子们立刻排起长队，小张在旁边帮忙分苹果，忙得满头大汗。赵丽看着这场景，突然对校长说："要不咱在学校建个小型污水处理站？让孩子们亲手操作。"
校长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我这就打报告申请经费。"
回去的路上，大刘突然说："我刚才跟小卖部老板聊，他说村里想搞采摘园，就是怕游客多了污染环境。"
"这好办。" 赵丽说，"咱给他们设计套简易处理系统，洗菜水过滤后冲厕所，厨余垃圾做堆肥，花不了多少钱。"
李工点头："我明天画图纸，让大刘去买材料，争取半个月完工。"
正说着，小林的手机响了，是新疆那边打来的："林工，你们的菌种在沙漠里活性咋样？我们这儿白天四十度，夜里零下五度。"
"放心，" 小林自信地说，"我们特意培育了耐寒耐热的菌株，下周带过去试了就知道。"
挂了电话，小张握住她的手："别担心，实在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守着。"
"谁担心了。" 小林脸红，"我是在想，要不要带点苹果苗过去，看能不能在沙漠里种活。"
"你这脑子净想些没用的。" 大刘笑，"先把污水处理明白再说。"
转眼到了去新疆的日子，小林和李工背着设备箱在机场候机。赵丽突然塞给小林个布包："这里面是咱实验室的土，你到了那边掺点到培养基里，菌种能快点适应环境。"
"赵姐你还信这个？" 小林笑。
"不是迷信，" 赵丽认真说，"就像人到了新地方，喝口家乡水不容易闹肚子。"
李工在旁边点头："这法子管用，我上次去陕西出差就这么干的。"
飞机落地时，新疆的合作方早已等在机场。负责人是个叫买买提的大叔，握着李工的手不放："可把你们盼来了！我们这工业园，就因为废水处理不达标，都停工半年了。"
"放心，" 李工拍胸脯，"最多三个月，保证让你们开工。"
到了工业园，小林立刻取样检测："盐分太高了，得先稀释才能投菌种。"
买买提急了："确实要花好多钱啊。"
"我有办法。" 小林笑着说，"咱种点耐盐的芦苇，让水先经过芦苇荡，既能降盐又能美化环境。"
"这主意好！" 买买提拍手，"我这就安排人去挖芦苇苗。"
晚上住在工业园的宿舍，李工看着窗外的沙漠叹口气："真没想到，这儿的星星比咱老家的亮。"
"等处理站建起来，" 小林说，"周围肯定能长出草来。"
"你跟小张的婚事，" 李工突然说，"定在啥时候了？"
小林脸一红："明年春天，在我家农场办。"
"到时候我给你们做套污水处理主题的请柬，" 李工笑，"保证独一无二。"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赵丽打来的："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咱的环保培训学校批下来了！校舍就用村里那所闲置的中学，下个月开始装修。"
"师资咋办？" 小林问。
"张大爷已经答应来当校长，" 赵丽说，"你爸也想来教生态种植，大刘负责招生，小王管后勤...... 对了，你们在新疆好好干，回来给你们庆功。"
挂了电话，李工看着小林："听见没？咱这团队越来越像个大家庭了。"
小林望着远处的沙丘，突然觉得浑身是劲。沙漠的风虽然大，但吹不散这群人的烟火气。就像那顽强的菌种，不管在啥环境里，总能扎下根，开出花来。
三个月后，当新疆工业园的废水处理站正式运行时，买买提大叔特意杀了只羊庆祝。小林看着清澈的水流进芦苇荡，突然想家了。李工拍着她的肩膀："等回去，咱就去你家农场摘草莓。"
"还要吃张阿姨做的糖包。" 小林笑着说。
"少不了你的。" 李工望着天边的晚霞，"说不定啊，明年这时候，咱就能在沙漠里种出苹果了。"
远处的沙丘被夕阳染成金色，就像这群人心里的希望，闪闪发光。他们的故事，还在这烟火人间里，慢慢往下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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