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是什么玩意？
许三元发现脚边有一块紫色的碎布片。
“就是你想的那样。别说出来，在座各位都不想听见那个名字了。”
随手扔掉周可儿的遗物，许三元只能感叹一句“糟透了”。
“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你要怎么做，请随意。”
半张残破的桌子前，贝恩和许三元达成了这份简陋的协议。
其他就像劳顿所说，只有一点，一切的展开都是基于一个奇异的时间点：无法确定具体日期，但时间是凌晨十二点。
从那一刻起，整座哥谭就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恐慌中：市民在恐惧中变成暴徒，反派在恐惧中失去傲骨，警察在恐怖中癫狂开枪，议员在恐怖中跃下高楼。
超级反派每一天都在死去，一天一位，从不例外。
其余丧家之犬聚集在这里，渴求蝙蝠变回那个冷静的疯子，而不是现在这个肆无忌惮的暴君。
“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许三元沉默许久，想起了那段无厘头的开场白。
“强尼黑手是谁？克拉克又是谁？”
“这是两个问题。”
闪电激射，帽匠浑身冒烟，摔倒在地。
“该死的，谁让你这个念童话的弱智说话的？你们只需要回答我就行！”
最后，还是贝恩会说人话。
“强尼黑手已经死了，死前杀掉了三百个‘罗宾’，他的尸体被挂在市政厅前的旗杆上。至于克拉克——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孩，死了，活着是失踪了？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意。”
“好。缄默，你跟我来。”
许三元离开了，许久过后，黑暗中剩下的人渐渐停止了动作，像是失去了信号连接的机器人。
再次出现时，许三元和缄默站在了哥谭警局楼顶的蝙蝠灯前。
“你应该明白我带你来是为什么。”
缄默沉默以对，人如其名，只是默默打开了蒙尘已久的蝙蝠灯。
“你说，如果蝙蝠侠要控制这群反派，每天固定走出去一个把自己的头颅递交到他的手上，那他要怎么维持这件事的持续进行？”
缄默继续缄默。
“请你告诉我，用着蝙蝠侠的脸，该怎么才能和这群丧家之犬混在一起？”
缄默还在缄默。
“那你再告诉我，克拉克是怎么回事？市长的儿子和天上那个傀儡都是谁？”
许三元看着缄默，不再发问。
直到“超人”提着一具尸体，扔在了二人面前。
那是强尼黑手的尸体。
和缄默一模一样的面庞。
也是和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的面庞。
“你满意了吗？”
缄默终于开口了，带着刺耳且沉重的低沉嗓音。
“我怎么可能满意？你如果是布鲁斯韦恩，那我就是侦探，这部漫画一开始，就该胎死腹中。劣质，毫无意义，粗制滥造，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伸手拽着超人的披风，许三元直接把他拉到了地面上——他的身躯僵硬的像一具尸体，神色凝固和死人无异。
“路西法，别玩真人秀了。”
凝视着超人无神的眼睛，许三元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不该如此抵触。”
身着西装的金发男人突然出现，而当他显形的瞬间，这个荒谬的摄影棚世界就已经全部毁灭了。
“很没意思，你拉过来的这个不知道多少号以后的残破DC宇宙，匮乏且没有想象力，就像三流小说家笔下的烂尾厕纸。”
“为什么？你应该很喜欢这个简单的小故事，这张儿童画一般的书页，满足你作为叙事层外的好奇心不是应该绰绰有余吗？”
许三元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刚刚才明白这个稀碎的副本是哪来的。
dc漫画，自己的爱好之一；交流会，一种另类的真人秀；恐惧，最近刚刚经历过的事最好的写照。
但他此时觉得该挨巴掌的另有其人。
“啪！”
许三元恶狠狠的扇了路西法一巴掌。
“你是个锤子的路西法！”
随着路西法被他一掌扇飞，纯白色的世界轰然坍塌。
这他妈还是一个摄影棚。
面前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许三元曾经无数次想着把这张脸撕碎扯烂，但最后也只出了一拳。
对他来说，这间该死的公司才是地狱。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最终幻想是这样？”
许三元明知道这人不是那个畜生领导，但也正是如此，他才放得下心去说出这些话。
三个月工资的赔偿，三次背锅，最后的一拳，这他妈才是这个该死的副本的真相。
“该死的，这就是我的执念？”
同样是一拳挥出，死胖子应声倒地，就如几年前他在现实里所做的一样。
【任务目标：已完成】
【随机奖励已发放】
【获得技能:套娃
你看破了我看破你看破了我的看破，但我还是看破了你看破了我看破你看破了我的看破。
效果:当你同时发动多个不同性质的攻击时，你的行动会变得流畅，且会对其他人的攻击有一定的抵消效果。】
现实中，许三元终于睁开了双眼。
【怎么样？这次副本如何？】
“风星子说的对，我亏大发了。”
手上的灵器从未收回，这把朴实无华的匕首，带来的副本是如此的诡异且抽象。
【看开点，最起码你知道了提前掌握灵器的代价是什么。】
“呵呵。”
风浩诚没有食言，这确实是一柄强大的灵器，但强大的代价，是非能者不可驾驭。
系统将它的考验也纳入了副本生成的要素中——自己必须再次面对人生里的至暗时刻。
特么的，以后有机会一定得从风浩诚手上抠点好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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