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峰，我开的是灭鼠公司。” 他往后退了半步，免得大傻误会，“唐小姐来看地？”
唐念安点点头，目光扫过残破厂房外墙上歪斜的 “灭鼠特工（攻字掉了半边）队” 招牌。几间铁皮瓦砖房新近刷了白漆，剥落的墙皮与崭新的漆面交错，像块打满补丁的旧抹布。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蓝图边缘：“听说这里以前有野猪妖？”
“咳，那都是迷信。” 刘四平赔着笑，他试图往唐念安身边凑，却不小心踩进浅滩，泥浆 “咕嘟” 一声漫过脚踝，惊得他猛地跳起来，差点撞翻唐念安手中的蓝图。
“就是几只野猪乱窜，陈宇峰这家伙非说是什么妖 ——”
“刘主任好像很清楚？” 陈宇峰忽然插话，盯着他的眼睛，“难不成您亲眼见过野猪？”
刘四平脸色瞬间变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唐念安嘴角微微上扬，从随身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陈先生要是有空，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些事，想跟您聊聊。”
名片上印着 “大唐地产总裁办公室”，烫金的字在暮色里泛着光。陈宇峰接过时，注意到她蓝图上用红笔圈出的 “生态保护红线”，墨迹还没完全干透。
“好。” 他把名片塞进裤兜。
唐念安转身时，白衬衫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后腰上若隐若现的纹身 —— 像是朵莲花，又像片羽毛。她忽然指着远处的洼地，对身边的中年人说：“这里挖人工湖，用鹅卵石砌岸，既能蓄水又能养锦鲤。” 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像孩子终于拿到心仪的积木。
刘四平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皮鞋里响着泥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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