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林靠在更衣室的墙上，指尖攥着佛珠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木头。通风口的 “沙沙” 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由远及近，像根细针在挑他紧绷的神经。
“警察先生？” 一个甜腻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东北亚口音的卷舌音。
至林猛地抬头，撞进一双含着水光的丹凤眼。女人穿件酒红色吊带裙，外面套着黑色皮夹克，脖颈处的丝巾没系好，露出里面两个细小的牙洞，青灰色的皮肤在丝巾边缘若隐若现。她个子不高，顶多到至林的肩膀，却踮着脚打量他，眼神像黏在他身上的蜜糖。
“我叫崔善恩，是李思贤的经理人。” 她伸出手，指甲涂着亮片红，“看您面生得很，是新来这里做安保吗？”
至林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牙洞，喉结滚动了一下。邪物。他在心里默念 “清心咒”，可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扫过她敞开的领口，还有踮脚时绷紧的小腿线条。
“执行任务。” 他往后退了半步，想拉开距离，后背却抵住了冰冷的门板。
崔善恩笑得更甜了，顺势抓住他的胳膊，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小臂：“任务？是保护我们李思贤吗？他今天状态不太好呢……” 她的手指在他警服袖口画圈，“您长得真好看，比我们团里任何一个都帅，特别是眼睛，像混了外国血统，要是进娱乐圈，肯定比李思贤还火。”
至林的耳朵 “嗡” 地一声。他能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还有她吐气时拂过脖颈的香气，那香气里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却该死地勾人。他的身体突然起了反应，小腹处像有团火在烧，理智在 “她是邪物” 和 “她是女人” 之间疯狂拉扯。
“佛祖呀，弟子有罪，竟无法克制肉身欲望。” 他闭紧眼睛，默念经文，可脑子里全是崔善恩含笑的眼睛。
“您怎么了？” 崔善恩假装关切地凑近，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喉结，“是不是不舒服？里面有休息室，我带您去坐会儿？” 她突然拽住他的手，往更衣室里拉，“就一会儿，没人会发现的。”
至林的脚被拖着踉跄了两步，眼睛飞快扫过走廊 —— 空无一人。他看见崔善恩拉开的门缝里，散落的佛珠旁多了只高跟鞋，鞋跟断了，鞋面沾着泥。
是李媚美的鞋。
“进去坐坐嘛，警察先生～” 崔善恩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甜，手指突然加重力道，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至林心里一横：反正是她拉我进去的，不算主动闯入，应该不会打草惊蛇。他顺着她的力气迈进门，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警服。
……
监控室里，乔紫柔正对着小镜子梳头发，发胶喷得像刺猬。地上四个邪物被她用黄符贴了额头，胳膊腿摆得整整齐齐，像四块待处理的猪肉。
“马正凯！” 她把梳子往桌上一拍，“南天门后勤处的镇魂符是喂狗了？你非得去网上买那些五块钱三张的劣质品？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你脖子现在已经多俩洞了！”
马正凯缩着脖子点头，手背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知、知道了…… 下次一定用后勤的。”
“还有你！” 乔紫柔转向张小川，他正蹲在地上研究被拧断脖子的保镖，“破魔棍揣在怀里当摆设？用饭盒砸？你以为是在菜市场拍苍蝇呢？”
张小川挠挠头，把铝制饭盒塞回口袋：“这不…… 忘了嘛。”
三个监控员缩在角落，手里拿着乔紫柔给的护身符，其中一个正对着对讲机赔笑：“没发现可疑人员，刚才是线路接触不良…… 对，一切正常，演唱会可以按时开始。”
乔紫柔深吸一口气，点开监控录像。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画面滚动着，她在每条过道都扫了三遍，愣是没找到至林的影子。
“奇了怪了，人呢？” 她皱起眉，调出后台通道的录像回放。
画面里，至林靠在更衣室门口，接着崔善恩出现，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至林被她拉进了更衣室。门关上的瞬间，监控角度刚好拍到门缝里的影子 —— 至林被按在墙上，崔善恩的手在他警服上乱摸。
乔紫柔的脸 “唰” 地红了。她连忙戴上耳机，刚想喊至林，里面却传来女人娇媚的喘息声，还有布料摩擦的窸窣响。
“操！” 她手忙脚乱地扯掉耳机，扔在桌上，耳尖烫得能煎鸡蛋。
马正凯凑过来看：“乔姐，怎么了？找到至林哥了？”
乔紫柔抓起破魔棍，咬着牙往监控室外走：“找个屁！我去更衣室救人！你俩留在这看着，有什么事就呼我。”
张小川和马正凯两个奇人异士立马立正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
更衣室里，至林被按在门板上，崔善恩的手已经扯开他的警服扣子，舌尖舔过他的喉结。他能感觉到她牙齿的尖利，却该死地提不起力气推开 —— 身体里的欲望像脱缰的野马，佛号在脑子里碎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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