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当中。
路易双手捂着脑袋，看向四周。
周围是光滑洁净，没有一丝尘埃的玻璃。
反射着一个又一个的回忆。
“熟悉吗？”冰冷的声音，从路易背后响起。
路易听到声音，缓缓回过头。
只见一个玻璃里倒映着和自己完全一样模样的人。
只不过比他多了一丝嗜血，双眼被猩红浸染。
“你想要说什么。”路易经历了今天这普通人八辈子都碰不到的一桩桩一件件，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强大的可怕。
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再束缚自己。
“别装强硬了，你没那么硬。”镜中的路易冷笑道。
路易挑了挑眉，“我不搞基。”
镜子里的路易脸色出现了几丝怪异，嘴角扯了扯，这无厘头的对话，也是够了。
“你觉得你很幽默？”
“不然呢？”路易挑衅道。
镜中的路易面色抽搐了几下，最后突兀的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啊对对对。”
路易：.......
不是哥们，这都八百年前的老梗了，你还用呢？
路易神色淡然，直接问出了重点：“这里是哪里？难道是我的意识空间？”
“王与坐骑？就跟死神里面演的一样？”
“又或者你相当于甜蜜家园里面的主角的那个阴暗面？”
镜中的路易顿时哑然，你特么把他的台词都说了，他说什么？
“大差不差。”
“那你下一步要干什么？用我的记忆击溃我？”路易露出一丝嗤笑，“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镜中的路易沉默不语，因为路易又说对了。
但就算说对了又能怎么样呢？
猜对了，不代表，看了之后无动于衷。
“啪——”
镜中路易缓缓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玻璃逐渐移动化作了一张巨大的屏幕，上面出现的记忆片段，全部都是路易不堪回首的记忆。
比如，路易小时候太皮，偷看隔壁小妹妹洗澡，当然，那个时候他才五六岁，所以处于新手保护期。
再比如，路易根本没那么善良。
他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虽然每次都会搭把手，帮助别人，但他总想着索要好处，虽然直到最后也没开口过一次。
而那些被他帮助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路易每次帮助别人都是无偿帮助，别人受了帮助愣是光道了声谢谢。
又或者，另一幕是路易初中的时候，分明暗恋自己的同桌。
结果却因为自己的朋友也喜欢，自己主动让出了位置。
导致最后，看见朋友和同桌在一起，差一点得了抑郁症。
这些都是路易曾经做过的蠢事。
但谁还没做过蠢事了？
路易不觉得有什么。
“是吗？心中毫无波动吗？”
“还真是坚强啊，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兴许，这个秘密会打碎你心中的骄傲。”
听到耳边环绕着的声音，路易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肯定没什么好药。
路易也没兴趣去知道里面卖的什么药，他现在只想出去。
“文晓露。”
“她不喜欢你。”
刚想踏出空间的路易，愣是把脚收了回来。
他面色一沉，心中有些不爽，“你凭什么觉得她不喜欢我？”
“她不过是有些矜持而已。”
唰的一下，镜子里的路易猛地从镜子里窜了出来，猩红的双眸仅仅和路易的双眸对视。
“蠢货，这个班级只觉得你是个老好人，把你当成白痴，有用的时候，对你客气一点，没用的时候，把你当成垃圾，看都不看一眼。
你觉得文晓露那么漂亮，学习成绩又好，会没人追吗？”
“可为什么，你的情报网那么落后？居然连班级上的风吹草动都不知道？”
“文晓露对你，最多只有朋友的情分，男女之情，别做梦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弱者！”
“你觉得女人会喜欢一个弱者？”
“做梦！！！”
不得不说，镜中路易的话，确实毒辣。
几乎每一句都宛如锋利的钢刀直插路易的小小的心脏。
弱者......
路易缓缓伸出了手，猛地一把掐住了镜中的路易的喉咙。
“那也得看跟谁，相对论。”
“于文晓露，我是个弱者。”
“但对于你，我有主宰的权利，记住你的身份。”
“阴影，就该被我踩在脚底！！！”
天翻地覆一般，路易猛地掐住镜中的路易的脖颈，连同对方整个身躯，猛地砸在地面上。
而外界，一张病床上。
路易猛地坐了起来，双眼发狠。
周围只有一个要上前，却被吓了一跳的小护士。
路易看了看周围。
白色的天花板，周围通风敞亮的窗户。
床边还有医疗设备，如心电监护仪、输液架等。
毫无疑问，自己现在是在一间病房内。
“你好，请你不要乱动，你之前失去了自我意识，身体的自我恢复能力大打折扣，所以给您进行了输液。”小护士看着就要醒来的路易，细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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