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祉煜脸色煞白："你真是这么想我的？"海风突然变大，吹散了姜枝束发的皮筋。
黑长直发在风中飞舞，露出她苍白的脸和发红的眼眶。那枚栀子花发卡不知何时松动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两人同时低头。纯白的栀子花瓣沾了泥土，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宁祉煜。"姜枝轻声说，"奖杯台那么高，总要有人干干净净地捧你上去。"
少年愣住。
"可惜不是我。"她弯腰捡起发卡，轻轻放在一旁的石椅上，"我手上...沾了太多泥土。"
转身的瞬间，手腕被猛地抓住。宁祉煜的掌心滚烫，带着血腥气和微微的颤抖："回头看看我。"
姜枝僵在原地，背对着他："我不能回头，因为我知道，回头看一眼，就会舍不得走。"
"那就别走！"
"你太好了..."姜枝声音哽咽，"好到让我觉得...连喜欢你都是一种僭越。"
宁祉煜的手紧了紧，鲜血从绷带渗出，顺着两人交握的手腕滑下。
温热，黏稠，像是无声的控诉。
"我们之间，从来不是谁配不上谁的问题。"姜枝继续说，每个字都像在割自己的肉，"而是我比谁都清楚，你的未来，不该被我耽误。"
她试图抽出手，却被抓得更紧。"所以，别追了。"姜枝闭上眼，"就让我做你人生里，唯一一个主动放弃的选项。"
海风呼啸而过，带着咸涩的湿气。
"这样..."她终于挣脱那只手，"你才能毫无负担地...继续耀眼下去。"
最后一句话轻得像叹息："你眼睫毛这么长，哭起来一定好看。但是答应我...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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