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无奈："别太拼，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姜枝在一旁点头："我会看着他的。"
医生离开后，宁祉煜迫不及待地拉住姜枝的手："枝枝，我们……"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还能回到从前吗？"
姜枝看着他忐忑的眼神，轻轻摇头："不能。"
宁祉煜的脸色瞬间苍白。
"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姜枝俯身，吻了吻他的泪痣，"从你养好身体开始。"
宁祉煜的眼泪掉了下来，重重点头："嗯！"
窗外，阳光正好，首尔的天空湛蓝如洗。
午后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纱帘洒进来，姜枝正坐在床边削苹果，刀锋在果皮上划出流畅的弧线。
宁祉煜靠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像是要把这半个月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突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姜枝抬头，看到苏晚萤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白色满天星。
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眉眼温柔，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空气瞬间凝固。
姜枝的指尖微微一顿，苹果皮断在了垃圾桶里。她放下水果刀，站起身："我去接个电话。"
宁祉煜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枝枝…"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没事。"
姜枝低头看他，宁祉煜的眼神干净得像一泓清泉，没有一丝躲闪。
"好。"
她最终点点头，轻轻挣开他的手，"我在外面等你。"
苏晚萤站在门口，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随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姜小姐，好久不见。"
姜枝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侧身从她身边走过。
关门的那一刻，她听到宁祉煜的声音："晚萤姐。"
平静，礼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病房里，苏晚萤将花束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抚了抚花瓣。
"小煜，你瘦了。"
她的声音带着心疼，"脸色也不好。"
宁祉煜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嗯，刚醒。"
他的声音很淡，眼神始终没有聚焦在她身上，而是透过她，看向窗外。
苏晚萤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疼吗？"
宁祉煜收回目光，摇摇头："不疼。"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苏晚萤突然笑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柔软："小时候你发烧，我来看你，你拉着我的手说'晚萤姐，好疼'。"
宁祉煜的睫毛颤了颤："…那是很久以前了。"
"是啊，很久了。"
苏晚萤的眼神黯淡下来，"久到…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宁祉煜终于抬头看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晚萤姐，我…"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只是说："谢谢你来看我。"
不是道歉，不是解释，只是一句客套的感谢。
苏晚萤的指尖微微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跟在她身后喊"晚萤姐"的少年，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她了。
"小煜。"她轻声问，"你真的爱她吗？"
宁祉煜的眼神瞬间鲜活起来，像是被注入了灵魂："爱。"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很爱。"
苏晚萤的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疼得她几乎窒息。但她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那就好。"
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我该走了。"
宁祉煜点点头："路上小心。"
和十七岁那年，他对她说的话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不舍，没有难过，只有如释重负的平静。
苏晚萤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姜小姐。"
姜枝靠在走廊的墙上，闻言抬头。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温柔似水，一个清冷如冰。
"好好照顾他。"
苏晚萤轻声说，"别再让他难过了。"
姜枝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苏晚萤最后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有不甘，有嫉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然后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渐行渐远。
姜枝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推门回到病房。
宁祉煜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听到开门声，立刻转头："枝枝！"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姜枝走到床边坐下，继续削那个没削完的苹果："说完了？"
宁祉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不问我们说了什么吗？"
姜枝把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给他："你想说吗？"
宁祉煜摇头，咬了一口苹果："不重要。"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她只是过去式。"
姜枝的指尖微微一顿："嗯。"
宁祉煜突然抓住她的手："枝枝，相信我。"
他的眼神炽热得像一团火："我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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