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会的做法不太道德,这里不建议也不宣传。”
她讪讪地笑了一下,“我专门给那些有入职培训的公司投简历,然后进去免费参加培训,每天混的那个饭盒,是三餐里吃得最好的。三个月时间,我在15家公司接受了培训,什么行业都有,最后在一家服装贸易公司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业。”
温时溪想啊,如果赵雅婧听到这段故事,估计得气晕过去。
酒店每个月花时间、精力、人力去做入职培训,结果培训期一过,一个个都说不来了。
她之前觉得可能是酒店行业太累了,吓跑了,没想到还有人是来混培训的。
“我自己就很喜欢衣服,购物欲很强,服装公司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个行业。一开始我只在仓库熨衣服、叠衣服,都是干一些体力活。”
“后面就抽空学习服装知识,慢慢地给门店搭配衣服,再到后来手底下就管理了一批人,前年在荷兰出差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叫‘服装图书馆’的东西。”
与常规图书馆不同,这种图书馆只要有“借书证”就可以借衣服。创办人的初衷是为了环保,鼓励大家都去借衣服,减少服装的生产和废弃。
当时刘斐月站在服装图书馆的玻璃橱窗前,想起了20年前的自己,爱美,想每天都有不同的衣服穿,可是存款不允许。
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她也要做服装图书馆。
如今的刘斐月经济自由,想买多少衣服都不在话下,但曾经很想尝试的风格也因为年龄和身材穿不上了。
她想让那些经济不太宽裕,又爱美的女孩能有一个不遗憾的青春。
刘斐月说:“每个月只要300元,根据信誉等级,可以从图书馆借走7至15套衣服。”
何雨虹说:“确实不错。现在的衣服太贵了,300别说7套,有时候1套都不一定能凑齐。”
杜叶文心里一酸,想起了自己刚进入社会那会,为了面试买衣服还被家里人骂的往事,“你这个服装图书馆在哪呢?”
刘斐月报了个地址,又补充一句,“都是些比较日常场合穿的衣服。”意思是没有适合杜叶文这种职业女性的。
杜叶文知道她的意思,开口解释,“我资助了个大学生,回头让她去逛逛。”
席间有人嘟囔了一句:“我也想过资助学生,但是吧,那种白眼狼的新闻看多了,怕不值当。”
“那我肯定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资助。”杜叶文抿了一口茶,“首先成绩得好,家里真的困难,她自己本人有心奋斗,要是一毕业就找人结婚,那我不如把钱扔进海里。”
罗兰茵是母婴产品企业的副总经理,她身上有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温和气质,但细看眼底又透着凌厉,嘴角微笑着,“如果大家都不结婚,那我们母婴行业就要倒闭了。”
她说:“现在网上有一波很可怕的声音,以前女人结婚在婚姻里低人一等,现在在网上都要低人一等了,好像一旦结了婚就要被推到对立面去审判。但凡在婚姻里流露出半点不幸福,就会被怼一句“活该,谁让你要结婚”。”
“从‘女人必须结婚’到‘女人必须不沾男才不算背叛女性群体’,难道不是刚卸下手上的枷锁,又给自己戴上另一副脚镣吗?”
温时溪赶紧拿起话筒控场,“杜女士大概是认为女人读这么多书,明明可以在各行各业发光发亮,一毕业就结婚太可惜了,毕竟婚姻对女人的消耗太大了,只有少数人能够平衡好。”
又转向罗兰茵,“如果有人从小就家庭美满,那她肯定会憧憬婚姻;有人看透婚姻的本质选择不结婚也很正常。”
“我们是同一个性别,最好不要从内部去分裂,在深坑里的那部分人,只是在等别人伸出援手;如果她们抬头看到了同胞俯视的目光,可能连往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她笑了笑,“我们今天谈的这个主题,其实也是在伸出援手,觉醒者对时代进步的意义,是通过个人的幸福生活实现的。别人自己会观察,你的幸福比任何劝说更有说服力。”
如果不关心女人的处境,而只是试图去主宰她的思想,或者建立一个精神乌托邦,那根本不会改变任何现状,只是一场无能的权力之争而已。
到头来不过是“父权”摸摸你的脑袋,轻描淡写地夸一句“你好会思考”,再给一点为你量身定做的权益。
例如“女性车位”只是更大更宽,去加深女司机技术不好的印象,而不是处在明亮、监控范围、周边不能藏人的区域;
“适合女性的汽车”只是体积更小,而不是安全气囊以及安全带的设计更符合女性的生理特征。
这个世界需要更多女性爬到高位上去,让社会规则不再由男性单方面制定。
温时溪预想到话题会跑偏,所以提前做了准备,“在座的各位都是打破了玻璃天花板的精英,而且都用自己获得的财富去回馈给社会,帮助有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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