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海市的梅雨季来得比往年更早，龙言站在公司大楼前，看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倒影——西装笔挺，领带却歪得嚣张，活像刚从战场凯旋的浪子。自动门开启的瞬间，前台小妹突然递来一杯星巴克："龙哥，小王给您买的焦糖玛奇朵，加三份浓缩。"
"这小子转性了？"龙言挑眉接过，目光扫过杯身上的便利贴——"庆祝英雄归来！"字迹力透纸背，最后那个感叹号洇开小片墨渍，像极了狙击镜里的血点。
电梯里，沈薇用指尖敲了敲他的咖啡杯："小心糖霜。"龙言一愣，舔了舔指尖——果然混着微量泻药粉末。他望着电梯镜面里逐渐缩小的楼层数字，想起苏黎世湖底白手套临死前的呢喃："你们身边...有他们的人..."
"叮"的一声，十七楼到了。外贸部的玻璃门内，实习生小王正踮脚整理白板上的展会海报，蓝色工牌在胸前晃出残影。龙言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这个少年刚入职时的样子——总是捧着保温杯听《财经郎眼》，电脑壁纸是巴菲特的名言："别人恐惧我贪婪"。
"龙哥！"小王转身时差点撞翻资料架，"您可算回来了，沈总监让您开完会去领端午节礼盒，是阳澄湖大闸蟹..."
"小王，"龙言打断他的话，突然用俄语问，"你爷爷的钟表店还在涅瓦大街吗？"
少年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露出半截俄罗斯产的"胜利"牌打火机。沈薇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泰瑟枪上，却见龙言突然咧嘴一笑，用俄语拍了拍少年肩膀："开玩笑的！走，先去会议室，我给大家带了瑞士巧克力。"
会议室里，同事们围着龙言嘘寒问暖，唯有小王缩在角落，额角沁出细汗。龙言拆开巧克力包装时，故意将羊村图案的锡纸扔在少年脚边，果然看见对方目光瞬间凝固——那是"世界新秩序"用来传递暗号的标记。
会议进行到一半，龙言的私人手机震动，收到堂弟发来的加密视频。画面里，自家别墅的监控显示：小王正鬼鬼祟祟地翻找书房抽屉，手里拿着的居然是父亲的旧怀表！
"沈总监，我突然想起有急事。"龙言抓起外套往外走，"小王，麻烦帮我拿一下会议室的投影仪遥控器。"
少年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龙言早已按住他的手腕："别找了，遥控器在我这。不过你口袋里的东西，或许更值得聊聊——比如，这个。"他从对方口袋里掏出微型窃听器，外壳上印着羊村的卡通形象。
"龙言，你听我解释！"小王脸色煞白。
"解释什么？"龙言逼近一步，"解释你怎么知道我书房密码？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偷我父亲的怀表？"
这时，沈薇的手机响起，国安局的加密电话里传来严肃的声音："我们刚发现，'世界新秩序'在沪海部署了名为'特洛伊咖啡'的计划，通过植入病毒的咖啡机窃取商业机密..."
"等等！"龙言突然想起什么，抓起小王的保温杯拧开——里面果然藏着微型电路板，"沈薇，通知技术部，检查公司所有咖啡机！特别是带'羊村快乐饮'贴纸的！"
两小时后，技术部传来消息：全公司37台咖啡机被植入病毒，窃取的稀土贸易数据正通过奶泡系统的蒸汽管道发送到境外。小王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他们说只要我拿到怀表，就帮我治好奶奶的病..."
"奶奶的病？"龙言皱眉，接过沈薇递来的调查报告，"你奶奶在圣彼得堡的医院接受治疗，费用由'北极星慈善基金'支付——而这个基金的幕后老板，正是'世界新秩序'的财务官。"
少年突然痛哭流涕："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恐怖组织！他们说只是商业竞争..."
龙言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记得，天上不会掉馅饼，但很可能掉陷阱。这样吧，你帮我们给对方回个消息，就说怀表已经到手，约他们今晚在滨江公园交易。"
"你疯了？"沈薇瞪着他，"那是陷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龙言掏出堂弟特制的"炸弹怀表"——表面刻着喜羊羊图案，内部却藏着追踪芯片，"再说了，我们有羊村战神护体，怕什么？"
当晚的滨江公园笼罩在雨雾中，霓虹灯在江面投下破碎的光斑。龙言倚着栏杆，看着小王走向阴影中的黑色轿车，怀表在掌心发烫。车内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当车门打开的瞬间，他瞳孔骤缩——坐在后座的人，竟是已经"牺牲"的母亲！
"言言，好久不见。"女人穿着黑色风衣，颈间的鸢尾花项链闪烁着冷光，"抱歉用这种方式和你见面，但我有不得不隐藏的理由。"
龙言感觉喉咙像被棉花堵住，无数问题卡在舌尖。母亲却对他摇摇头，目光转向沈薇："小薇，你母亲要是知道你这么出色，一定会很骄傲。"
"您...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沈薇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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