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仔细看照片，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是唐小姐吗？我是林婉清的朋友。"电话那头是个苍老的女声，"我听说你在打听婉清的事。"
唐果儿心跳加速："是的，您能告诉我些什么吗？"
"见面说吧，我在老城区的'时光'咖啡馆等你。"
挂掉电话，唐果儿感觉戒指突然变得冰凉。她低头看去，发现红宝石里似乎有暗红色的液体在流动。
咖啡馆里，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坐在角落。她穿着朴素，但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韵。
"我叫王姐，以前和婉清一起在夜总会工作。"女人开门见山，"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周明远的人带走了婉清。"
唐果儿握紧了咖啡杯："为什么？"
"婉清掌握了周明远洗钱的证据。"王姐压低声音，"她本想用这个威胁周明远，让他放过她。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周明远直接让人勒死了她。"王姐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把尸体扔进了河里，我亲眼看到的。但是警察根本不敢查周明远，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唐果儿感觉一阵眩晕，她仿佛看到了林婉清临死前的绝望。戒指突然收紧，勒得她手指发痛。
"你还好吗？"王姐关切地问。
唐果儿勉强笑了笑："没事。那...您知道周明远现在在哪吗？"
"他今晚会在希尔顿酒店举办慈善晚宴。"王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如果你想为婉清做点什么，这是个机会。"
离开咖啡馆时，天已经黑了。唐果儿走在街上，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路过一家商店的橱窗，她看到倒影中自己身后跟着一个穿旗袍的身影。
回到家，她开始准备晚上的行动。打开衣柜时，一件红色旗袍突然从衣架上滑落。唐果儿捡起来，发现这正是照片上林婉清穿的那件。
"你希望我穿这个？"她轻声问。
房间里温度骤降，镜子上浮现出一行水珠组成的话：谢谢。
晚上八点，唐果儿穿着旗袍来到希尔顿酒店。她混在宾客中进入宴会厅，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与人交谈的周明远。
突然，灯光闪烁了一下。唐果儿感觉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踉跄着撞到了周明远身上。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
周明远扶住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突然脸色大变："你...你是谁？"
唐果儿抬头，看到周明远眼中倒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林婉清惨白的面容。
"周先生，好久不见。"她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声音却完全不是自己的。
周明远踉跄后退，撞翻了香槟塔。玻璃碎裂的声音引起全场注意，所有人都看向这边。
"鬼...鬼啊！"周明远尖叫着，"你不是死了吗？我亲眼看着你死的！"
宴会厅里一片哗然。唐果儿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她看到自己的手掐住了周明远的脖子。
"为什么要杀我？"那个不属于她的声音质问道，"就因为我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
周明远脸色发紫，挣扎着说："我...我错了...我自首...求求你放过我..."
就在这时，保安冲了进来。唐果儿感觉身体一轻，控制权回到了自己手中。她松开手，周明远瘫软在地，不停地重复着："我自首...我杀了林婉清...我把证据藏在办公室保险箱里..."
警察很快赶到，带走了周明远。唐果儿悄悄离开宴会厅，在酒店后门的长椅上坐下。
"谢谢你。"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转头，看到林婉清坐在旁边，这次她的样子不再恐怖，而是恢复了生前的美丽。
"我终于可以安息了。"林婉清微笑着说，"戒指你可以留下了，它会保护你的。"
说完，她的身影渐渐消散在夜色中。唐果儿低头看手上的戒指，红宝石不再有暗红色的液体流动，而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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