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服公式化的声音钻进耳朵。
林凡“噌”地弹起，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旁边的萌萌吓了一跳，停下了手里的蜡笔。
“是！我是林凡！”他声音发紧，心脏像被攥住，呼吸一滞。
“结果……怎么样？”
手机紧贴耳朵，他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咚咚”声。
等待的煎熬，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根据样本A（林凡）、样本B（林萌萌）、样本C（沐清雪）的DNA分析比对，结果显示……”
客服顿了顿。
林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支持样本A与样本B之间存在亲子关系，亲权概率为99.99%。”
“同时，支持样本C与样本B之间存在亲子关系，亲权概率为99.99%。”
“详细报告已发送至您的邮箱……”
后面的话，林凡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手机“啪嗒”滑落，屏幕黑了。
他僵在原地，瞳孔放大，脸上血色褪尽，一片空白。
99.99%……
他和萌萌……父女？
沐清雪和萌萌……母女？！
轰！
大脑嗡嗡作响。
之前的猜测、怀疑，被冰冷的数字砸实！
不是恶作剧！不是巧合！
那个抱着他大腿哭的小不点，真是他女儿！
那个冷若冰霜的校花，真是……孩子她妈？！
这他妈……太离谱了！
“爸爸？”萌萌歪着小脑袋看他，“你怎么了呀？脸好白。”
林凡缓缓低头，视线聚焦在萌萌的小脸上。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抿起的嘴唇……
仔细一看，那眉眼间的清冷灵动，偶尔流露出的淡定神态……
卧槽！真有点像沐清雪！
震惊、荒谬、茫然……
心脏狂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林凡，一个高三学生，竟然有了一个女儿？
还是和冰山女神沐清雪生的？
他看着萌萌，眼神不自觉地柔软。
这小家伙，是他的女儿。
一种陌生的、沉甸甸的责任感，悄然生根。
这爹当得莫名其妙，但这感觉……不赖？
不行！
沐清雪！她还蒙在鼓里！
林凡猛地回神。
证据！他有铁证了！
他立刻弯腰捡起手机，冲到桌边打开破旧的笔记本电脑。
手指微颤，几次输错密码。
邮箱里，一封来自鉴定中心的邮件。
点开，附件，下载。
带着官方水印和复杂图谱的PDF文件。
林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报告从头到尾看了三遍，每个字，每个数据，烙印在脑子里。
没错！王牌！
他打印出报告，纸张温热。
小心翼翼折好，放进外套内侧口袋，紧贴胸口。
仿佛握住了扭转乾坤的钥匙。
他站起身，眼神坚定。
该去找沐清雪了。
摊牌！
拿着科学铁证，堂堂正正告诉她事实！
他倒要看看，冰山女神面对DNA报告，还能不能冷漠！
“萌萌，走了！”林凡拉起小家伙。
“去哪儿呀，爸爸？”
“去找……妈妈！”林凡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
下午，阳光正好。
林凡打听到沐清雪可能在图书馆。
他拉着萌萌，再次来到这个“伤心之地”。
图书馆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
林凡很快在靠窗老位置看到那个身影。
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长发束在脑后。
她低头看书，阳光勾勒出柔和光晕，清冷美好。
林凡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明明攥着“王牌”，看见她还是有点发怵。
“爸爸，是妈妈！”萌萌小声提醒，眼睛亮晶晶。
“知道！”林凡低声给自己打气。
怕什么！老子手里有科学！
他拉着萌萌，深吸一口气，径直走过去。
脚步声在安静中显得突兀。
沐清雪蹙眉，抬起头。
看到林凡和那个粉色小尾巴，她眸中闪过不悦和警惕。
又是他们。
林凡在她面前站定，投下一片阴影。
这次，他没结巴，也没绕弯子。
他直接从口袋掏出那份折叠的亲子鉴定报告，递到沐清雪面前。
动作干脆，带着点豁出去的莽撞。
“沐同学。”林凡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是我和萌萌，还有你的亲子鉴定报告。”
沐清雪目光落在纸上，眉头蹙得更紧。
“亲子鉴定？”她声音清冷，带着怀疑和被冒犯的恼怒，“林凡同学，这种恶作剧很无聊。”
她没伸手。
“是不是恶作剧，你看看就知道。”林凡坚持着，报告又往前递了递。
“结果显示，我，林凡，是林萌萌生物学上的父亲，概率99.99%。”
他顿了顿，迎着沐清雪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
“而你，沐清雪，是林萌萌生物学上的母亲，概率……同样是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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