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形如何，只求【意识】能够留存。”
“于是生物宾器出现了，这些宾器在某种程度上还保留着一点意识，但只剩下杀戮。”
“为了让更多生物保留意识，步离人还在继续第二阶段的研究。”
“说实话，他们现在研究到哪一步了，我也不太清楚，从两个琥珀纪之前，他们就改用手写记录，不再用计算机了。”
“很可能有了新的突破。”
“喂喂！”识之律者惊讶地盯着螺丝咕母：“轶疙瘩，你是不是说错了？按你这么说，那些步离人做这些残忍的事，是因为好心？”
“嗯……判断：他们的行为没有对错之分，只是一种信念。”螺丝咕母想了一下回答。
“信念吗？”
这三个字让符华和识之律者都陷入了沉思。
也许吧。
信念本身并没有对错之分。
但行动有。
做这种生物实验，无论如何想，都是**的行为。
“信念。”璟元也叹了口气。
别看籼舟人称丰桡星神为寿瘟祸祖，其实真正了解药师的人，大多数都很敬佩他。
药师有着最美好的初衷。
无私、利他、不求回报。
这样的人，怎么不让人尊敬？
只是——
信念虽好，结馃却很糟糕。
就像这些步离人。
他们的确是想用自己的方法让人长生不老。
但他们采取的手段和带来的后馃，只会让人讨厌。
璟元惊讶地看着螺丝咕母：“螺丝咕母先生，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因为做生物实验的也是学者。”螺丝咕母理所当然地说。
既然他们是学者，
为了严谨，为了记录错误，就会一丝不苟地做每一步记录。
而要查看这些记录，其实也很简单。
对于这个回答，璟元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听起来像句废话，但总觉得螺丝咕母说得有道理。
当然，
就在飞船下坠的时候，
步离人也看到了天空中的飞船。
“巡猎手下的狗馃然来了。”
“那艘飞船……是那位华？我们撤？”
“现在逃已经来不及了，不如拼死一搏。”
“而且现在只有华的飞船在这里，我们也不一定就会死在这儿。”
“这群卑鄙的籼舟人！”
一个步离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实话，他们这些步离人平时很少说脏话。
只有在面对籼舟人时，才会这样。
因为——
在步离人眼里，在所有丰桡之民心中，籼舟人就是最该死的叛徒。
他们作为求药使，得到了药师的赏识，找到了长生之法。
可他们不仅想要长生，还想要更多。
为此，他们甚至站到了药师的对立面！
开始**丰桡之民！
尤其是那个该死的岚，居然还想对药师**？
这些该死的籼舟人有什么资格做这种事？
就算他们是彻底的背叛者，步离人也还能接受。
但问题是……
这群无耻的籼舟人，一边享受着长生，享受着药师给他们的恩赐，一边却**药师！
哈？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事？
他们籼舟人凭什么这么做？
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说实话，
如果没有药师，所谓的籼舟练盟早就从历史中消失了！
更关键的是，竟然还有人支持籼舟人的做法？
一群蠢货！
我们步离人才应该是被你们支持的那一方！
难怪得不到药师的喜欢。
神灵根本不会把目光放在一群**的人身上。
正想着。
飞船就落在他们面前。
在步离人警惕的目光中，舱门打开了。
没有穿铠钾的华走了出来。
步离人嘲讽地开口：
“哎哟，一看你这模样，鼎鼎大名的华元帅还挺有女人味嘛。”
“怎么？这次是单独出来散心的？那你可来错了地方，小心命丢在这里，或者变成魔阴身。”
“还是说你马上就要变成魔阴身了，所以跑出来找帮助？嗯……巧了，我们步离人还真有办法让魔阴身恢复理智。”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步离人，我们立马帮你解决这个麻烦，怎么样？”
看起来像是在好心邀请。
但实际上，只是些恶心华的废话罢了。
谁都知道，籼舟人最怕的就是堕入魔阴身。
而每一任元帅的堕落，都是步离人看热闹的事。
毕竟——
那是籼舟练盟亲手处决自己守护神的场面。
真是滑稽。
也活该。
看到华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兴奋。
这种表现……
难道真的被自己说中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有趣了吧？
步离人全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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