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个破碗，感觉脸上的炭灰都要被风吹掉了。【内心OS：本王只是来卧底的...他这是干什么？】
白若雪躲在会所门后，看着这一幕，气得差点把手里的算盘摔了。“林掌柜！”她咬牙切齿，“你看你出的馊主意！我说他不行吧！这气场，扮乞丐都像微服私访的，能不暴露吗？”
林掌柜推了推眼镜，强忍着笑：“郡主，这也不能怪将军...主要是将军的气质太独特了，就算穿破棉袄，那眼神也像在看敌军...要不，换个任务？比如去当‘活体招牌’，站门口就能把‘甜蜜蜜’的客人全吸过来？”
“吸个屁！”白若雪跺脚，“你看他把李掌柜吓的，直接关店了！我的秘方还没拿到呢！”
正说着，就看见南宫翎转身往回走。他依旧穿着那件破棉袄，腰杆挺得笔直，路过的百姓都自动给他让道，像在迎接凯旋的将军。
“你还好意思回来！”白若雪叉着腰，等他走到跟前，伸手就去抹他脸上的炭灰，“我说你不行吧！你那眼神，那气场，扮乞丐？扮王爷还差不多！”
南宫翎低头，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嘴角突然悄悄往上翘了翘。“他关店了。”他声音闷闷的，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没人跟你抢生意了。”
“那我的秘方呢？”白若雪瞪他。
“他关店了，”南宫翎又说，伸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到她面前，“小伙计掉的糖球，我捡回来了。林掌柜能研究出来吗？”
白若雪愣住了，看着那个油纸包，又看了看南宫翎脸上没擦净的炭灰，突然“噗嗤”笑出声。“你呀！”她接过油纸包，指尖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算你有点用！不过啊，将军，”她踮脚，在他耳边小声说，“以后这种卧底的活儿，还是让赵铁柱来吧。你这气场，适合当‘威慑武器’，不适合当‘间谍’。”
南宫翎没反驳，只是看着她拿着油纸包冲进账房，跟林掌柜研究糖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棉袄，突然觉得这半天的折腾值了——至少，她没真生气。
“将军，”赵铁柱凑过来，憋着笑递给他件干净的袍子，“您还是赶紧换了吧，等下亲兵看见了，还以为您被郡主罚了呢。”
南宫翎接过袍子，往回走。阳光照在他身上，把破棉袄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想，其实卧底也没那么难，就是下次得记得，把腰弯得再低一点，眼神再迷茫一点——当然，最好还是别再穿这破棉袄了，太硌得慌。
白若雪和林掌柜在账房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甜蜜蜜”的糖球有什么不同。林掌柜摸着下巴，突然说：“郡主，其实...李掌柜关店了，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啊！没人跟咱们抢生意了，秘方要不要得回来，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白若雪愣了愣，突然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她抓起算盘，噼里啪啦算起来，“他一关店，每天至少多赚二十两！比拿到秘方还划算！”
她跑到门口，冲着南宫翎喊：“喂！冷面神！算你立功了！晚上赏你‘蜂蜜脆皮’糖葫芦！管够！”
南宫翎正在换袍子，听见这话，动作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像水波一样漾开。【内心OS：原来这样也算立功...那下次，她还让我扮什么？】
街对面的“甜蜜蜜”真的关了三天门。据说李掌柜吓得大病一场，好了之后把糖铺盘了出去，改做别的生意了。百姓们都说，是战神大人亲自“微服私访”，觉得他家的糖球不好吃，所以才关店的。
白家商业会所的生意更火了。白若雪趁机推出了“战神同款”糖球，说里面加了“威慑秘方”，卖得比以前还好。
南宫翎还是每天去演武场练枪，只是偶尔会被白若雪拉去会所当“活体招牌”。每当他站在门口，穿着那件绣着糖葫芦的袍子，就会有百姓笑着说：“看，战神又来给郡主‘站岗’了！这糖球，吃着都觉得安全！”
白若雪坐在账房里，听着外面的笑声，看着南宫翎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让他去当卧底，也许是个歪打正着的好主意——至少，全京城都知道了，战神护着他的郡主，谁也别想欺负。
至于那个没拿到手的秘方？早就被她抛到脑后了。毕竟，有什么比自家战神的“威慑力”更管用的秘方呢？答案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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